太陽已升空,絲絲光輝透過銀杏斜照在陽臺,室內的光線也格外清亮。
冰山軍神一邊臉被透過窗的光照亮,一邊臉揹著光,半明半暗,深隧冷幽的眸子依稀瀲灩著一絲晦光。
他將書本一一排進寫字檯書架的空格里,將裝雲海石手鍊的盒子也放上去,難得的玩心大起,伸指戳了一下那個放在空格里的小草人。
小丫頭扎小人準沒好事,他覺得十有*想詛咒他。
忽然間,他又湧起逗逗小丫頭的心思,側眸淺語:“丫頭,你扎這個小草人想詛咒誰?”
正撫腕悲催著的曲七月,聽到聲音猛的一震,霍然抬眸望見煞星的手在玩小草人,驚得小心臟“譁”碎了一地。
我的天啊,大叔真的閒得蛋疼麼,連個小草人也要染指?
呃…他問想詛咒誰?
“誰欺負我我就把他當誰扎針出氣。”她絕對不會說小草人代表叫“施華榕”的壞大叔,更加不會說惹她生氣一回扎他一回的計劃。
嘴硬。
微微斂眼,施華榕暗自笑笑,小丫頭被抓包還這麼理直氣壯,是吃準他不會教訓她吧。
如此也證明小傢伙不像前前天幾天那麼怕他,不得不說蘭姨真的很瞭解小姑娘心態,和謁可親是最好的良藥,不過哄小丫頭真不是件輕鬆的活,稍稍嚴厲點會將小東西嚇著,太溫和小傢伙一轉兒便無法無天,這個度實在不好掌握。
怕玩壞小草人又惹得小傢伙炸毛,他也不幹那種破壞別人辛苦勞動的壞事,提起揹包出發:“走。”
又變臉了!
煞星大叔變臉速度比京劇變臉戲還快,曲七月心絃又拉緊,生怕他又冒出什麼突然舉動來,雖說大叔許諾不坑她錢錢,但誰能保證他不會反悔,許諾呀誓言呀不過是一句話,隨時可以推翻的。
所以,可以不用分分秒秒的提防,該防的還得提防著,萬一真完全相信了最後又被坑那樣的結果太打擊人了,為了脆弱的小心靈不被打擊的支離破碎,小心一點才有備無患。
冰山頂著張喜怒難測的俊顏,悠悠然的甩步而行,那凜凜殺氣又若隱若現,嚇得曲小巫女心驚膽顫,趕緊跑去關好後面的門,晃著小短腿巔巔兒的跟在後面。
下樓,上車,進訓練場,停車,走向練習場地。
冷麵神一聲不吭,曲小巫女乖順溫良,相安無事。
待走到環形跑道上,冰山扭動脖子手腕,活動關節,那咔吧咔吧的聲音跟爆豆子似的,曲七月聽得心跟著卟嗵卟嗵的亂撲騰不已。
大叔不會想揍她屁股吧?
懷揣著惶恐不安,小心翼翼的抑著呼吸。
在她誠惶誠恐的當兒,活動幾下的高大勇武的男人,甩開步子,在跑道邊擰起一個沙袋甩肩上,沿著環形跑道開跑。
跑……跑起來了?
曲七月愣住了,那誰來告訴她,大叔是不是真的神經搭錯,然後又吃錯了藥,所以舉動這麼怪異?
她覺得大叔嚴重不正常,你看吧,昨天忽然開始送營養早餐,還招來軍醫,好心的陪著她一個小蝦米去吃飯,為她的人身安全提醒不能坐騷包大叔的車,種種跡像無一不說明大叔已改邪歸正,不再欺負她,變成了真正的大好人。
今天就更加不得了,送了營養早餐,還怕她被煞到,特意送個護身手鍊,而且,他還自覺自律的還錢,哎媽喲,他竟然不用她催竟自個還了錢錢,簡直比天下紅雨,太陽打西邊出的怪事還要奇怪哪。
還有還有,他見到小顧先生來送個愛心餐,還逮住她就頭頭是道的說國防生不許談戀愛什麼什麼的,這回他見了她扎的小草人竟然也沒說教,統歸起來就一個字:怪!
太怪異了。
以前橫眉冷眼,一副橫看豎看都看她不順眼的小樣,現在溫言軟語,好似變了個人,言行舉止都怪異得不得了。
爆風雨來臨前會有一段平靜,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爆風雨要來了咩?
所以大叔這麼粉飾太平,這麼獻勤,是不是在蘊量著大陰謀,然後等到必要的時刻,果斷的把她推出去,讓她在狂風爆雨裡掙扎,他坐收漁利?
一番恐怖論論下來,曲小巫女自個打個冷顫,哎瑪,太嚇人了有木有有木有?
轉而又自我否決掉腦洞大開整出的猜測,應該可能不會是那樣吧,小巫女就一小蝦米,應該沒什麼值得人惦記利用的地方。
甩掉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再看跑道那邊,一轉眼的功夫,大叔已跑出了百來米,身影矯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