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掛在西方,燃紅了西海上方的天空,霞光絢麗,多姿多彩,此許光輝落在白色寶馬身上反襯出炫麗耀眼的色澤。
顧君旭並無心欣賞煙霞晚景,認認真真的開車,開得緩而穩,兜兜轉轉幾個彎,終於又到那棟樓的岔道口,剛轉好彎,不禁愣了愣,前方,那棵他常停車的銀杏樹下站著小姑娘,她一身休閒服,腰拴小腰包,倚在著樹杆笑嘻嘻的望著寶馬,笑容甜靜,清淡。
小妹妹又沒去訓練?
遠遠的地方依稀傳來“一二,一二”的吆喝聲,時間也證明還不到下課點,小女生則清清爽爽的站在宿舍,無一不說明她根本沒去訓練。
幾絲疑惑浮過心頭,顧君旭徐徐將車開至宿舍樓大門外,穩穩當當的停妥,下車,而那銀杏樹下的小姑娘也似一隻歡快的鳥兒奔向寶馬,聲音輕快:“小顧先生!”
脆生生,清爽爽的聲音聽在耳內讓人心靈輕飄飄的,顧君旭有些壓抑的心情忽然就此豁朗開闊,就好似四周黑漆漆的地方忽然開啟一扇門,門外豁然明亮,所有的陰鬱被光亮一掃而光。
“小七月,你今天下午又沒訓練?”
一抹笑在他唇邊漾開,似花朵綻放,層層疊疊的笑波擴散,青年的整張臉明亮起來,似夜空被朗月照亮,溫柔似水。
“嗯,軍醫建議我休息一週,所以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懶。”
當然,她能不能自由的偷懶,完全取決於煞星大叔的心情,比如今天下午,不知大叔哪根神經搭錯,吃飯回來後直接放她自由。
“不舒服?”
不顧先生遲疑了一下,終是抑不住心底的擔憂,問出一句才小心翼翼的取出食盒。
“嗯,生理方面的,暫時不宜劇烈運動,醫生建議休養。”
“哦。”
聽說是生理原因,顧君旭羞得耳根一陣發熱,臉上也熱熱的,他趕緊的撇過臉,開後車廂,搬運花盆。
哇,小顧先生害羞了!
發覺帥哥的窘態,曲七月小小的雀躍一把,能看到小顧先生的窘相也是一種榮幸哪。
顧君旭將兩盆小盆栽移下來,一盆真小仙人棒,一盆假的,說是小盆栽也有大號碗那麼大的花缽,外型精美,放一起真假難辯。
他不是多嘴的人,不會問不討喜的問題,自然不會問買盆假花幹麼用。
“小顧先生,女孩子天生會耍賴,我也要賴帳不付買花的錢,等軍訓以後有空請你吃飯,你不願意也別告訴我,我不接受。”
提起食盒和小盆栽,曲七月笑嘻嘻的扮個鬼臉,得瑟的上樓。
“嗯。我等你請客。”
小顧先生心情美麗得如盛夏的藍天,晴空萬里,再沒什麼比小妹妹耍賴這種事更快樂了,儘管耍賴,他不怕人賴帳。
目送小姑娘背影進大樓,樓房關閉,顧君旭帶著歡快的心情返回,小妹妹說天黑後儘量別外出,他會趕在天黑前回到學區房的。
曲小巫女提著物品返回宿舍,屋簷童子、兩小式神和小妖怪四個殷勤的忙著擺桌子拿碗筷,終於再次有美食吃,四隻小朋友鬱悶了兩天的心情一掃而光,吃飯的速度更是跟搶似的,熱鬧歡快。
鑑於前一天晚上曠課一天,曲七月可不想被人說恃寵而嬌,晚上老老實實的溜去上課。
當晚的課聽得讓人想撞牆——思想政治課,確切的說是給國防生們量身定製的洗腦課,各種不準,各種不允許,聽得個個冷汗泠泠。
苦憋的熬完一節課,課間休息一到,偉大而苦悶的曲小巫女再次被一群人圍住,這次沒別人的份,是被早有準備的九隊人馬給圍攻,其他人根本近不了邊兒。
九隊八男生更苦催,下午教官又放他們鴿子,跟八班拼班,他們深深的感覺自己被拋棄了,一大堆男生們一面狂倒苦水,一面知寒問暖的問小女生身體咋了,怎麼沒去訓練。
曲小巫女發揮女性的慈愛光輝,發揚助人為樂的無私精神,細心細語的將男生當寵物寶寶一樣安撫,非常誠懇的表明自個上個月受內傷,又逢生理期,接下來一週將繼續休養,讓大家勿擔心,至於為嘛受內傷,原因是堅決不能說的。
秋夜少風,微悶,明裡暗裡的警衛將大樓保護的滴水不漏,狄朝海將車停在樓下,抱著牛皮袋子上樓,趕到一間辦公室外,在守衛驚訝的目光裡踟躕了一會兒才推門而進。
辦公室仍然是施教官最常用的辦公室,裡面沒有什麼多餘的眼睛,外面則全方面被嚴密保護著。
英武冷峻的男人坐在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