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天清亮絢麗,窗外草木沉睡一夜又恢復元氣,一片欣欣向榮,晨光灑遍客廳每個角落,各人的面孔映著晨光分外寧靜。
楊老思緒飄渺,目光悠遠。
盤膝坐地的小姑娘顯得更加的嬌小玲瓏,她拾起銅錢,裝進小布袋裡再裝防水袋裡密封,收進她的包裡,與其一起的還有那一斤用紅色塑膠袋裝著的米。
小姑娘是要把米帶走嗎?
小陳、艾小九、狄朝海感覺很驚奇,卻沒人去問原因,幾人的眼神是崇拜的,用像仰望施教官一樣的目光仰望小女生。
小姑娘說得太對了!
關於楊家祖墳的事他們不知,先姑且不論那事兒準不準,便關於楊老為兒女困撓的事說得簡直絲毫不差。
楊老已過花甲之年,一生共育一女二子,當然,並不是他因軍人而敢無視政策帶頭違反計劃生育帶頭超生,而是他本人是獨子,配偶也是獨女,雙方皆是獨生子女,當年按政策可生二胎,頭胎生的是兒子,也是楊家祖上積德,第二胎雙生,龍鳳胎,女隨父姓,子隨母姓。
楊老年三十才成親,長子響應國家晚婚晚育號召,還青於藍勝於藍,比其父還晚婚,年過三十一結婚,得一子才三歲;其女嫁,育一女兒;長子與女兒倒也沒啥可糾心的,唯楊家小兒子三十歲以前不喜受婚姻約束一直遊戲人間,三十歲那年終於尋到真愛,楊老堅持反對兩人的婚事,以致拖三四年還沒個定妥。
反對的原因無關門戶,也無關身份地位財富,只因女方乃獨女,要求結婚後所生孩子必須隨女方姓氏,楊老無法接受條件,態度強硬,也導致父子幾乎反目成仇。
而楊老的手段也十分激烈,跟吃了稱砣鐵了心似的,說小兒子若敢同那姑娘結婚生子隨母姓,他立即死給兒子看。
楊老以死相逼,楊家小三子不敢拿老父的命作賭,只能以不回家的態度來作抗爭,父子倆相持不下,誰也不退步,越鬧越僵。
小姑娘釋夢,張嘴一說戳到正點上,正正說中楊老目前困撓於心的擔憂和心事,真是一語中的哪。
幾個帥小夥看小姑娘的眼神跟看神仙似的,小姑娘簡直太神了,她是楊老肚子裡的肥蟲麼,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他們自然不會以為施教官提前透露什麼內幕給小姑娘,施教官不是碎嘴之人,從來不透露任何人的私事,更何況楊老與施教官有師徒之情份,作為學生,施教官更加不會提楊傢俬事半個字。
恍然間,小夥子們也終於知道施教官為何將小姑娘護得跟小犢子似的,這麼牛的一個小女孩子,若不看緊些,要是誰心懷不軌利用小姑娘去作惡,造成的後果不堪設想。
施華榕安靜的看著小丫頭,眼神幽隧,他派人去過榕縣,調查過小傢伙的一切,可以說從祖宗前八代到如今的家庭情況給摸的一清二楚,知道小傢伙乃師出巫族正統嫡派,知道她十歲出師獨立,以精於“相”而名聞十里八村,但凡所相無不精準。
原來他所知尚有不足,小丫頭真正如她自己說占卜釋夢請神問鬼無所不精,堪稱靈異界天才中的奇才。
若北宮見到小丫頭該是何等驚喜?
高手在民間,奇女落村野,昔年北宮卦算出靈異界中巫派嫡系尚未出世,預言其人不出世則可,出世必一鳴驚人。
或許北宮自己也沒料到預言所測的奇女竟是個年紀青青的小丫頭片子,就如他們一樣也從沒往年少者身上想,多年來一直將目光投注在稍有名氣的女巫師女道者身上,以致如大海撈針,苦尋幾年未果。
好在北宮先一步窺得先機,預測出性別,也慶幸他當初在危急時刻竟選擇對了方向,又碰巧遇上小姑娘,深藏偏僻小城的巫派嫡傳弟子才由此無意間暴露身份,否則還不知要尋找多少年。
無巧不成書,他當初走對方向,純屬巧合,當初所遇第一人即是小丫頭,同樣是巧合,小丫頭偏巧又是他們所要尋找的巫師傳人,種種巧合也說明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或者該說是龍國得蒼天庇護,讓他碰巧找到北宮預言之人。
只是,這小丫頭實在太頑劣倔強,心中並無為國為民拋頭顱灑熱血的覺悟,必需要好好調教,花費心思培養,扶正她的思想,端正她的態度,從頭到腳從內到外的煅煉一番才能將其煅造成為一支寶貴武器。
想到調教小丫頭的大任,施華榕忍不住抬手揉太陽穴,小丫頭那烈性子,調教計劃可不好實施,想將小傢伙調教成老實乖巧的小兵,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調教小丫頭,任重而道遠,其路漫漫,唯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