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底下的塑膠墊子上躺著,以防被蟲子咬她,郎嘎拿同胞們送來的酥油茶招呼另兩位,一起坐等。
艾小九跨馬疾馳,跑了半個多小時左右,遠遠的看見前方有四人在草原上散步,喜得再次催馬快跑,邊跑邊喊:“醫生,赫醫生!”
曲七月和冷麵神幾人也看見了騎馬狂奔的人,最初還以為是牧民在訓馬,當聽到小九的聲音,各各小吃一驚。
無事不登三寶殿,自己人急急找來,必定有事。
赫藍之和狄朝海忙催馬快走。
冷麵神生怕小姑娘跑快了出事,緊陪在小丫頭身邊。
馬兒迎風快跑,曲七月好幾次差點摔下馬去,好在被兩小童給一左一右的扶住了,饒是有驚無險也嚇得小心臟一片亂跳。
小巫女三五次險境環生,也驚得冷麵神一顆心揪得死緊,好幾次想伸手把人提過來放自己馬背上共乘。
雙方很快相遇。
“有事?”赫藍之打量艾小九,如果沒事亂喊打撓他的好心情,他就直接就地解剖了這小子。
“醫生,有位牧民大嫂生急病,到我們帳蓬求救,我來搬救兵,我看病人臉色發青,情況很嚴重。”
“懂了。愣著幹啥,回去。”
赫醫生呼嘯而去,這種事若放在燕京,他肯定會把找他的人給轟走,在這裡則不一樣,藏西醫療裝置不完善,許多偏遠地方看病極難,牧民在外放牧生病時上醫院更加不方便,很多人的病便在路上給耽誤了。
騷包大叔好善良!
曲七月望著醫生大叔的背影,滿眼星光,騷包大叔救死扶傷,騷包大叔是天使,好帥好棒!
艾小九拍馬追趕醫生。
兩乘飛馳而去,曲七月也拍了一下馬屁股,紅馬歡嘶一聲,撒開蹄子狂奔,奮起直追。
它加速時差點把小巫女給丟出去,兩小童快快的揪住主人,飽到驚嚇的曲小巫女再也不敢逞敢,伏身緊緊的貼著馬背,省得摔個屁股開花。
小姑娘先後向仰,後伏身,把冷麵神、狄警衛給驚得心臟一抽一抽的,雙雙緊護左右,觀察一陣見人沒事那顆懸著的心才落地。
紅馬腳力極好,與先起步的兩馬相差不過一個馬身的距離,五乘以二前三後的隊形,就如賽馬似的在草原上狂奔,很快營地在望。
“回來了回來了!”
朗嘎和火守在營地,頻頻張望,遙遙看見歸來的人,心頭鬆了口氣。
急灼不已的牧民站起來,連連唸經文感謝救星來臨。
赫藍之跑在最前,到營地甩韁下馬,也沒跟人打照面,直衝帳蓬去拿醫用箱;緊接著艾小九和冷麵狄警衛相繼在營前勒馬,翻身著地,個個身姿瀟灑,絕不輸常年騎馬的牧民。
紅馬是自動收足停步,它背上的人趴著一動不動。
曲小巫女已巔得胸內翻江倒海,頭昏眼花,難受得只有喘氣的份兒。
施華榕跑近,在警衛的幫助下小心翼翼的把小丫頭抱下來,擁在懷裡,抱著走向帳蓬傘坐下,幫小丫頭順氣。
狄朝海和艾小九忙取水拿毛巾給首長幫小姑娘擦臉拭手。
跑帳蓬提了醫用箱的赫軍醫,到婦女旁邊坐下,看了一眼,擦擦手,不忙不忙的診脈,放下病人的手,揭開病人眼睛看了看:“不是生病,是中毒,檢視手腳,找找有沒傷口。”
“中毒?”
朗嘎和送人來的牧民嚇了大跳。
“嗯。”
醫生不解釋,捋病人的衣袖,檢查有無傷口。
牧民也七手八腳的幫忙,揭起一點裙子,脫掉婦女的鞋子,找來找去,終於在一隻腳上找到一點痕跡:“在這裡,在這裡!”
赫醫生移過觀看,婦女人的腳腫脹起來,在腳後跟上露出兩個動物留下的牙印兒,仔細看看,示意把腳放下:“這是蛇咬傷的,不清是哪種蛇,有沒人知道她去了哪,在哪被咬傷的,找到是哪類毒蛇才好對症下藥。”
“我們沒去哪,只在河裡去洗了衣服。”陪同來的阿媽年紀略大,不會說漢語,用藏說,朗嘎翻譯。
“朗嘎請大嫂帶路,小九跟去河邊找找,看看是哪類蛇出沒的地方,我先處理傷口。”
赫藍之戴上手套,排出手術刀,用刀劃開傷口,清理毒素。
老阿媽帶人去洗衣服的河邊。
曲七月才回過氣來,瞄幾眼頭頂上帥帥的俊臉,氣哼哼的沒給好臉色,撐著自己站起來:“帥大叔,我也去。”
走出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