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四公子為齊國公,侄少爺為趙郡公,也好定下名分,讓群臣知道將來的奔頭。”
“罷了,這事兒便依了兩位先生,且按照你們說的去辦就是了。另外,讓代王那小兒坐多久,怎麼把死忠於他的人都釣出來,也要二位先生操心。孤不想明年再給代王那小兒另外想一個年號了——你們明白孤的意思麼?”
今年,新君仍然會沿用大業十二年的年號,李淵說不想再給新君另外想一個年號了,顯然是不打算讓新君做過年了。劉文靜和裴寂自然立刻領會了最高指示,自去操辦不提。
……
王世充得到楊廣被殺、燕王繼位的訊息,比李淵還早了七八天,然而元文都在上頭壓著,他也不好置喙。
可嘆元文都這個不明時勢的傢伙,居然一開始還有心承認丹陽朝廷,幾乎讓蕭銑兵不血刃得到了東都地區的法理統治權——歷史上元文都自然是和王世充商議之後,既不承認李淵手頭那個傀儡,然後在東都直接立了越王。然而不得不說,元文都好歹還真是一個大隋忠臣,歷史上他之所以立越王,是因為江都的宗室都被殺光了,現在理論上更正統的燕王還或者,元文都這個死腦筋居然就想繼續效忠。
然而,王世充顯然不是這樣的二愣子,他一直在隱忍,元文都躊躇不定十幾天,李淵那邊新立代王、招撫元文都和王世充等東都文武的詔書也到了,元文都兩者相比之下,覺得代王明顯更加不名正言順,是李淵的傀儡,自然拒絕奉召。
九月三十這天,東都終於發生了一股大亂。王世充帶領東都駐軍,發動兵變把元文都拿下,然後快速審訊問斬,並且把元文都控制的越王楊侗給控制住了,擺出一副越王手下大忠臣的姿態,宣佈立越王為新君。
王世充另立新君的理由看上去也很是冠冕堂皇:燕王雖然正統,然而如今被外戚把持,為奸佞蕭銑所控制,若是歸順燕王,大隋江山將來必然崩塌!至於李淵這個早就是反賊的傢伙,就更不用說了,他所立的代王怎麼看都沒有正統性。
要想拯救大隋,唯一的辦法就是跟著他王世充這個大隋最後的忠心名將,擁護新君,披荊斬棘!
李淵和蕭銑雖然都沒有招撫到東都朝廷,但是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沒有覺得失望。畢竟,王世充武力把此前官聲和忠義之名都還頗為不錯的元文都宰了,對於東都官員的聲望便是一個整體上的打擊。唯一一點讓外人覺得惋惜的,便是歷史上原本應該“共襄盛舉”的擁立新君行為,從一開始就成了王世充一家把持的局面。
三皇並立的時代開啟了,而且從第一瞬間就充滿了火藥味,此前的虛偽遮掩都不復存在,任何一個皇帝背後的軍閥,都直斥另外兩家是反賊叛逆,後面就只有戰場上見真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