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攔下那已經到門口的劉公公。
“什麼?殿下病了?起不來床?”劉公公哪裡肯信?朱瞻基要真是病了,之前的太監哪會歡天喜地、屁股竄煙兒跑進去報信?
陳蕪也知道這話沒人信,只能硬攔住劉公公道:“您還是請回吧,我們殿下真是病了……”
“陳公公,告訴殿下,現在可不是置氣的時候!”所謂春江水暖鴨先知,劉太監是乾清宮的管事牌子,豈能不知朱瞻基這就熬出頭了?是以他也不擺欽差的架子,一臉為殿下著想道:“讓我和殿下見一面,咱家有天大的事情要稟報!”
“有事兒您跟小的說,殿下確實不方便見外人。”陳蕪剛被小太監坑了一把,豈能再讓這個大太監越過自己跟殿下聯絡?
“皇上有旨,咱家必須要當面陳奏!”幹了一輩子太監工作,誰不知道誰那點小九九?
“殿下真不方便啊……”陳蕪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性格,別說此刻手中真握著令箭了。“公公有什麼事,還是跟小的說吧,咱家轉告殿下也一樣。”
兩人在門口頂了半天牛,終究還是客場作戰的劉公公退了一步,低頭嘆氣道:“好吧,皇上病重,宣殿下進宮……這下可以讓咱家進去了吧……”說著,他抬起頭卻不見了陳蕪的身影。
劉公公這個錯愕,彷彿看到未來太監界最耀眼的明星,正在冉冉升起。
陳蕪一溜煙跑回去,把了解到的情況稟明太孫,誰知朱瞻基依然不為所動:“孤已經病了,哪能說好就好?”說完,太孫殿下便不再理會陳蕪,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畫上,想看看有沒有辦法補救那個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