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職辭退了,這位新總管是我新、新聘來的,不信你可以問……”
朱漢民道:“不用問,我相信你,可是你知道,這申一笑是個怎麼樣的人?”
巡撫劉天和將頭連點地道:“我當然知道,他是我的親戚……”
朱漢民冷哼—聲,道:“你又欺我了,附才你送他出門,那是什麼神態?”
巡撫劉天和臉色一變,乾咳了兩聲,道:“咳,咳,你不知道,他這個人不好惹,他是我偏房的孃家哥哥,惹了他不就等於惹了我偏房……”
朱漢民想笑,截口說道:“那麼,你為什麼好端端地趕走那柳老頭?”
巡撫劉天和自作聰明,“哦”地一聲說道:“原來你,你是柳逸民……”
“你錯了!”朱漢民淡淡說道:“我跟他素昧生平,毫無關係,你答我問話!”
巡撫劉天和苦著臉道:“這是我那個偏房的主意,我有什麼辦法!”
朱漢民笑道:“大男人家做不了女人的主,虧你還是朝廷命官,我真沒想到你劉大人是個怕小老婆的人……”
臉色微沉,接道:“那麼,他剛才跟你一再提及一位什麼夫人,那夫人指的是誰?”
巡撫劉天和一驚忙道:“自然是指的我那偏房……”
說來說去,毛病皆出在他那如夫人身上。
朱漢民冷笑一聲,說道:“好大膽的劉天和,竟敢窩藏朝廷欽犯,說什麼是你的親戚,你那偏房的哥哥,你有多大前程,幾顆腦袋!”
巡撫劉天和大驚失色,忙道:“你是,你是……”
朱漢民冷哼說道:“別問我,等福貝子到了開封之後,你問問他去!”
巡撫劉天和“啊”一聲驚呼說道:“原來是福貝子跟前的爺們,您明鑑,卑職說的都是實話,有半句不實,願領皇法……”
朱漢民笑說道:“劉大人,這有關你劉大人的前程及身家性命,你可莫要等閒視之,要是等福貝子親自問上了你,那可就麻煩了。”
劉天和機伶一顫,面色如土地道:“您明鑑,卑職所說完全是實話,倘若……”
朱漢民冷然擺手說道:“也許你不知情,不過我如今已經告訴你了,那申一笑是陰謀造反的叛逆,你打算怎麼辦?”
劉天和吞吞吐吐地道:“卑職,卑職只求您開恩……”
朱漢民冷哼說道:“話我不多說了,你那如夫人及你的前程、身家性命,孰輕孰重,你誼從速做決斷,要不然,事到臨頭……”
劉天和突然截口說道:“那麼,您,是打算要人……”
朱漢民道:“我不要人,等福貝子到了之後,他自然會向你要人!”
劉天和道:“倘如此,卑職,卑職到時候就把他交給福貝子好了!”
朱漢民冷笑說道:“哪怕你不交……”
目光落在劉天和手中的玉佩上,接問道:“這是什麼?”
劉天和這才發現自己手中仍緊握著那方玉佩.一驚便要往袖底藏,卻被朱漢民一把奪了過來,手一場道:“我問你,這是什麼?”
那劉天和大驚失色,想奪,但手才伸出一半又縮了回去,顫聲說道:“這,這,這是玉,玉佩……”
“廢話!”朱漢民道:“難道我不知道這是王佩,我問你,這是哪兒來的?”
劉天和道:“這,這是卑職自家之物,是祖上傳下來的。”
朱漢民道:“劉大人,我可不是個不識貨的人,這是女人家的項飾!”
劉天和將頭連點地道:“是,是,是,這正是先曾祖母的項佩!”
朱漢民向手中那方玉佩投過一瞥,只見上面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朔鳳,並沒有什麼字跡,當即隨手把玉佩丟在書桌上,那劉天和連忙一把搶在手中,握得緊緊的,生似怕再被朱漢民搶去一般。
朱漢民冷冷一笑,道:“劉大人,你放心,一方玉佩能值幾何,貝子府中我見過許多,尚不會把它放在眼內,我走了,今夜之事嚴禁聲張,否則福貝子面前你說話去!”
話落,一閃不見。
劉天和呆住了,好半天,他才定過神來,拍手一抹滿頭冷汗,臉色猶白,驚魂未定地拍桌子喝道:“來人!”
只聽一陣步履聲傳了過來,及門而止,隨聽門外有人說道:“卑職值夜侍候,大人有何吩咐?”
劉天和輕喝說道:“混帳東西,剛才你們哪兒去了?”
門外那人似乎被罵得一怔,隨即說道:“回大人的話,卑職等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