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左近!”
劉天和哼了一聲,道:“左近?我的腦袋被人割了去,恐怕你們還不知道呢,還站在這兒幹什麼?快給我請申總管來!”
門外那人“喳”一聲,隨聽步履聲逐漸遠去。
劉天和跟著站起,走向左壁,他在左壁上用手一按,“吱!”左壁上現出個碗口般大小的圓洞。
他連忙把那方玉佩放了進去,然後一按一拍,那圓洞又自合上,竟然是天衣無縫,毫無痕跡可尋。
適時,步履聲又起。
劉天和回身問道:“是申總管麼?”
步履聲立即停往,門外有人說道:“稟大人,申總管出去了!”
劉天和一怔,道:“出去了?這麼晚他還上哪兒去?”
門外那人說道:“回大人,申總管沒有交待下來,不知道!”
劉天和不耐煩地擺手說道:“好了,好了,沒事了,你走吧!”
門外那人應了一聲,快步退去。
門外那人一走,劉天和又不安地在書房中踱起步來……
同一時候,在那空蕩,寂靜,冷清的大街上,一條白影劃破夜空,一閃面沒入那鼓樓之中。
轉眼之間,又一條身手矯健的黑影跟著掠至,飛射落在鼓樓左近的一處屋脊上,翹首四望。
那是個黑衣蒙面人,看那神態,似乎有點兒著急。
正張望著,突然有個清朗話聲起自背後:“閣下,是找人麼?”
那個黑衣蒙面人大吃了一驚,身形一竄,前飄數尺,霍然旋身,雙目之中驚駭光芒一閃,又退了一步。
跟前,同一個屋面上,冷然卓立著一個身穿白衣,臉色金黃的人,自然,那是朱漢民了,他一笑說道:“閣下為何如此膽小,經不起一句話幾?”
那黑衣蒙面人沉聲問道:“尊駕何人?”
朱漢民笑道:“你閣下跟的是我,找的是我,怎麼見了面反面不認識了?”
那黑衣蒙面人驚駭已定,冷冷說道:“這個我知道,我問尊駕是哪路高人?”
朱漢民淡然笑道:“你剛才在巡撫府劉天和那書房外竊聽了大半天,難道不知道我是誰?這豈不是有點明知故問?”
黑衣蒙面人注面說道:“可是我不相信閣下是福貝子跟前的人。”
朱漢民目光深注,道:“你認識福貝子跟前的人?”
黑衣蒙面人一震忙道:“不知道,我這個江湖人哪會認識六扇門中人?”
朱漢民淡淡一笑,道:“那你怎知我不是福貝子跟前人?”
那黑衣蒙面人道:“不像,倘若尊駕是福貝子跟前人,該大搖大擺地進巡撫府,不必深夜偷偷的潛入!”
朱漢民道:“那你就不知道了,大模大樣的另有人在,我是專管暗中查緝一些妖言謀叛大奸惡等不法情事的!”
那黑衣蒙面人道:“可惜你只能騙騙那隻知做官的笨蠢庸才劉天和,卻騙不了我!”
朱漢民道:“看來,你的膽子要比劉天和大,再說,你怎好辱罵你那朝廷命官的妹夫?不怕他知道麼?”
黑衣蒙面人退了一步,道:“你知道我是誰?”
“自然!”朱漢民點頭笑道:“巡撫府的新任總管,申一笑申總管!”
黑衣蒙面人勉強地冷笑說道:“你知道那最好不過,不錯,我是劉天和的大舅子申—笑,尊駕你打算把我怎麼辦呢?”
朱漢民道:“不怎麼辦,可笑劉天和把一個滅清教中人留在身邊,用為親信,猶不自知.只怕將來一旦他掉了腦袋,還不知道他的腦袋是怎麼掉的呢。”
申一笑又往後退,朱漢民適時一笑道:“閣下,身後已無退鉻,再退就要掉下去了。”
申一笑聞言一驚,忙停了身,喝問道:“尊駕究竟是誰?”
朱漢民道:“你竊聽了一遍,我又說過一遍,你究竟要我說多少遍?”
申一笑狡黠目光逼視,道:“尊駕,江湖上有句俗話,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光棍眼裡揉不進砂子,我看尊駕也是個高人,怎麼……”
朱漢民截口笑道:“過獎,你要不要跟我到福貝子面前問一問?”
申一笑陰陰說道:“尊駕,別拿福康安嚇唬人,他奈何不了我這個江湖人!”
朱漢民道:“可是他要劉天和的腦袋!”
申一笑道:“那我求之不得,我的最終目的就是要他的腦袋,誰先要,那該都一樣,狗咬狗,那也更好!”
朱漢民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