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平境界早進成下武將,連忙閃避,看到一皮甲的柔然子正退後,李希平大怒:“鼠輩想死?”
才要過去,雙目赤紅的李廣已經從那邊已經殺來,一斧劈下,將那廝連人帶馬劈斷,從漫天血霧中衝出,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鄧海東喝彩:“壯哉!殺到二百賊,就讓你回玄甲!”李廣於是更瘋癲,而玄甲部下中,看到當年他的摸樣,彷彿見了右帥當年,多少子弟熱淚盈眶,薛禮看的明白,一擺手傳令下去:“右帥舊部,且隨少帥殺敵去,今日要讓長安玄甲的真傳承再現。”
場上,多少玄甲舊人因此紛紛湧出,拜別薛禮,向著李廣處而去,李廣持斧那裡時,忽然看到多少熟悉的面孔而來,紛紛和他舉刃相見,口中喊著往日舊職名號,漸漸聚了他的身後,李希平也至,舉請大槍擊斧,喊道:“李希平,見過玄甲新帥!”
李廣含淚:“謝過四爺。”
李希平則去看自己七弟,鄧海東已經衝到不遠,看到這一幕卻在破口大罵:“你們都做好人,搶了某的人情。”氣急敗壞的就在那裡領了武校領狂竄,不曉得又有多少的柔然子成了肉醬,玄甲舊軍都哈哈大笑,擁了李廣李希平一起跟了上去。
此刻,王汗所部,木華黎所部,被薛禮,黃忠耿紀,李廣李希平,徐晃,赤騎,已經團團圍困。
後面腳步聲震動河北,陷陣,玄甲步,紛紛向前,鄧海東指著慕容城布林尼:“爾等所部,即刻去追逐柔然逃竄!”兩人不敢違背,趕緊向前去,李陵隨著,忽然心中一動,羽林鷹狼至今不見,他因此漸漸拉下馬身來,落了後面去,而兩族子弟不察。
他們去追逐柔然敗軍,漫山遍野的砍殺去,過去柔然子都荼毒各附庸,任取所需,草原奴隸之族被主族視如牛羊牲畜一般,弱者蓄養,肥則宰殺,因此,現在兩族看到這樣局勢,報起仇來只恨手還不辣,刀還不快。
頓時,山川之間就看到那些長辮的柔然軍馬人頭滾滾,雖然還似人多,但已經喪膽,窮途末路的亂竄。
此刻天已晚,柔然軍等凡是走脫的,都盡力向著深山老林去鑽,希望得脫身,而慕容城看到就下令放火燒山,又是晚飯吹向西南,轉眼路邊烈日暴曬過的山林燃起大火追去,林內因暴雨而積的水汽被蒸發,加上腐爛落葉動物屍身等被燃的味道,入山的怎麼跑的過火頭?
多少的人影在那裡舞動,垂死哀號,大路上,舉著火把的鮮卑乃蠻,都割去了辮,散了滿天的短髮,呼嘯著賓士衝突,箭不落空,不知疲倦的,要殺盡多少年代的血仇。布林尼又和慕容城商議,漸漸收攏軍馬分了五批,兩邊繼續放火,中間三撥輪流,沿途屍山血海,漸漸向著北方去了。
而在戰場上,被大軍合圍的柔然軍,失卻了營寨,和半數戰馬,現在不過勉強結成圓陣。
到這個時候,拓跋汗才看明白,關中軍馬雖多,人數還未必有自己的人多,可是現在的局勢已經徹底顛覆,他此刻留下的子弟已經不到了半數,二個時辰不到喪盡後路二萬軍,又被殺散主力萬餘,逃了二萬,他現在身邊,聯合木華黎之軍力,合計才不過三萬多些,還有傷兵。
缺少箭矢,刀槍殘破,還無太多輜重糧草,裹著的牛羊也跑散了,更要命,此處不靠河,掘地而無水。
王旗凋零,大營不敢有一些火光,只看到外邊大片的篝火推在兩軍前,弩箭手密密麻麻壓著陣腳,馬軍不得衝突,後面陷陣,側面玄甲步,交叉著赤騎,玄甲騎,有各將帶領,勇烈大旗就在路中央,在兩邊山火的照耀下,透了背後的火光,上面的字如龍在翻卷,被吹的啪啪作響。
臨夜無月,火把火堆後面無盡黑沉中,時不時向前大片的鎧甲刀槍撞擊聲,腳步聲。
關中軍還在調撥人馬,佈置安排,越是耽擱就越是難逃,偏偏他們衝出來了幾波的精銳,四面八方去試探,卻被關中幾員好手配合陣勢,斬殺了十不存一逃回。
這,是柔然精銳真正的末路窮途時。
無法自欺欺人,拓跋還怎麼鼓舞軍心?外邊還有逃出的子弟們的哭號,漸漸的,到了下半夜也已經停了,關中軍每部分兩撥,開始就食,風裡傳來的飯菜香味讓奔跑至今的柔然子肚中飢餓,戰馬也在無力的低低嘶鳴,三萬人被圍困著,牲口和人的血汗味道擠在一起,聞著欲嘔。
一些柔然子已經在哭泣起來。
木華黎正呆呆坐在拓跋汗身邊,若不是前些日的暴雨,怎麼可能大軍衝不過薛禮那一部?導致現在被勇烈追上,最終圍困。
正在彷徨,忽然,外面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