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後路軍馬,因此而亂,陣不成陣。
而東北方向的二十里外,薛禮正在苦苦廝殺攔著柔然軍去路,那柔然軍勢大,全力奪路要走,就在此刻,聽到了遠處陷陣赤騎的衝鋒號角,薛禮瞠目大喝:“大軍盡至矣,我輩當滅外賊!”白袍後人再奮起神威,連挑數柔然好手,殺去了一撥哀軍的鬥志。
於是,他所領軍馬得以一鼓作氣橫衝了過去,把柔然大軍生生的截成兩截。
前半截的柔然軍看到王汗在後,還要回頭營救時,左邊馬蹄聲動,旗幟招展是徐晃的一支軍馬殺來,撞入軍內戰斧亂砍,殺的衣甲平過,突然,右邊又有旗號動,是李希平騎兵又至,柔然前半截軍馬因此也亂。
拓跋汗在亂軍中,只曉得四面八方全是關中軍在廝殺,合圍之聲旗號遮天,越來越近,而進退無路,他面如土色:“如何這般軍馬?是天讓我輩盡亡於此?”
哪裡是天要亡你,是勇烈要亡你!
數十撥強弩密集的為武校領左右開道,鄧海東一馬當先連破數名死士糾纏,轉眼已經衝到了陣內,而黃忠部分了兩路,在亂軍內劃出兩道血弧,黃忠一刀劈下一敵,正和鄧海東照面了,鄧海東喊:“你,隨某來。”黃忠大喜:“是,主公。”
話出口,才覺得原來廝殺半生,等的就是這一明主。
所領軍馬這就隨著鄧海東,乾脆踏陣,向著遠處的主戰場而去,鄧海東身後赤騎滾滾向前,那群死士中有拼命摧毀明臺的,可是個人之力在這洪流之中,不過是泛起了幾片血花,很快就消散去。
等了這邊騎兵過陣,陷陣終於衝到了戰場上,許褚在左,拓跋山在右,西是典韋,東是樂進,後面還有劉秀領的弩兵,夾雜了多少的關中武門族公族老,更有鮮卑慕容城,乃蠻布林尼部死死咬著,所以柔然這部軍馬陣勢早亂了,將校死了多少,還有什麼還手餘地?
只看著一片片刀光炫目,尤其陷陣強軍,疾行到現在,看著這裡已經支離破碎,許褚拓跋山都是好殺戮的狂徒,最恨這樣割草似的收尾,眼睜睜看著主公遠去,那邊才是真沙場,急的不行,催促士兵,拿出陷陣三三成列的小陣來,刀槍弩箭並行…
黃忠留下的半部,由著他的副將耿紀帶領著,漸漸的,居然騎兵插不上手,漫山遍野都是哀號,處處陷陣的鐵花綻放,范陽邊軍精銳,和那兩異族軍馬都看的目瞪口呆,那邊典韋已經暴喝起來:“那廝還愣著幹嘛?且去隨主公!我等馬上就到。”彷彿戰場上還殘餘的賊軍就是田裡的麥子,低頭就能收拾了一般。
這廝身材魁梧至極,渾身浴血,一身的關中明光甲又是黑色,持著兩把斬馬刀,隨手亂劈如同魔神。
耿紀也是好膽的漢子,被這廝一吼還是嚇了一跳,趕緊的帶領騎兵去追鄧海東,慕容城和布林尼更不敢耽誤,而那邊武校領已經追到了木華黎的軍後不遠,有軍校來擋,他隨手刺去殺去這一撥,又有將來,身後黃忠卻爭先,躍馬向前雷霆的一刀斬下,打的那將不得不格擋之時,邊上鄧長青長遠兄弟雙槍齊出,直接挑死那廝。
此刻,武校領正捲了黃忠在其中,他是金系的鬥氣,又在發力,忽然就覺得明臺晃動,他身邊親衛也紛紛變色,因為忽然覺得無力,一陣風似的,千人武校領繼續向前,那鬥火還籠罩他們周遭過了十來個馬身才脫離,黃忠等這才緩過神來,不由呆呆的看著前面。
沒等他們醒過神來,大隊的騎兵又呼嘯而過,沿著武校領撞開的路切了過去,是勇烈家的赤騎兵一部!
黃忠想起五行,又看廝殺局面於是焦躁的喊道:“記得繞著主公去殺。”帶了子弟從另外一邊,遠遠的躲著那險點把他搞窒息的瘟神主公,去找軟柿子捏去,就在他疾馳廝殺時,聽到遠處響起一片歡呼,仔細一看,一員白袍銀甲的將軍帶了一路,打著薛字大旗,正從戰場的左邊殺了進去。
再看,李字大旗捲動,戰場右側又來。
更有一悍將持著大斧,劈砍翻飛,黃忠看的旗號就在對自家心中曉得的關中豪傑名字,薛禮,徐晃,明黃虎牙?但那羽林鷹狼何在?身邊有一千人騎兵衝過,又是一持斧的年輕將校,黃忠忽然一愣,那是右帥之子嗎?果然,前面勢不可擋的鄧海東在喊:“李廣,殺不到二百個賊子,回去就打你二十軍棍。”
那邊薛禮已經看到,先舉起大槍喊:“主公來了,主公來了!”全軍歡呼。
李希平一槍打落一賊,圈了馬指揮子弟開始向著他去,和他合圍堵那邊的王汗精銳,遠遠的喊:“走,走,王汗在那裡。”突然,一支冷箭射來,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