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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熱血翻湧而起,無名全身鼓脹,眼裡透出一絲血紅。突然朝著那一家人消失的方向飛快的追了下去。
當他追到電梯時,電梯門已緩緩關閉,電梯已緩緩向下降落,將他關閉在電梯之外。無名略一猶豫,立刻飛快的奔向步行樓梯,拼命的踩著樓梯一路向下奔跑。
當他一路飛馳跑出一樓大廳,站在門口張望尋找時,那家人已經立在醫院門口的公交站,一輛公交正緩緩停靠下來。
“站住!把孩子留下!”無名衝著他們一聲淒厲的呼喊,拼命朝公交站飛奔而去。
那個老太婆似乎聽到了他的呼叫,慌張的回頭朝這邊張望一下,飛快的爬上了車門,車門緩緩關閉,破舊的公交車屁股冒了一股黑煙,緩緩啟動飛馳而去。
無名追出了幾百米,眼見公交車消失在人流車海,不得不慢下了腳步。
“陳叔,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今天會有人死?你昨晚是不是已經知道我會殺死那個孩子?”無名血紅著眼睛,恍恍惚惚的出現在值班室門口。
“我知道有人死,是因為我有一種預感,死亡來臨的預感。等你也幹到我這個年齡,也許就會了解我這種預感。至於誰會死,我根本不知道,更不會知道你會遭遇什麼?我只是一個看屍人,不是神。”陳叔一如既往的平靜冷淡,似乎已經對一切都已麻木。
“有酒麼?我想喝酒。”無名頹喪的跌坐下來。
“有,來這個,塞外名酒,62度,很夠勁兒。一定合你口味。”老陳拉開破舊的櫃子,裡面居然擺滿了各種好酒,拎出一瓶塞外陳缸。(一種陸無名小時候見過的家鄉酒,長大後這種超級高度酒早已在市場上絕跡。)
無名扭開封閉多年的瓶蓋,一口氣灌了一大口。
一道烈火順著他的咽喉燃燒而下,整個胸腔都火一般的燃燒起來。好烈的酒,濃烈如火的酒。
無名血紅的眼睛漸漸擴散,頭臉身體漸漸燃燒成通紅色,他恍惚的頭腦反而漸漸清醒,瘋狂的情緒也漸漸穩定下來。
“我殺了人,殺了一個無辜的孩子。”無名痛苦的喃喃自語,又拼命的灌了一大口。
“你沒有殺人,一個新生命不會像你說的那麼脆弱。每一個新生命都有著一個頑強的求生**。就算是你嚇了她媽媽,觸動胎氣,讓她提前出生,但她已足月,已可以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老陳語重心長的安慰著。
“可是,可是她死了,因為我的緣故死了。”無名痛苦的自責著。
“她不是因你而死,而是有人殺了她。”老陳面色凝重的嘆息道。
“是誰殺了她,殺了這個無辜的孩子?”無名酒勁立刻醒了一半,直愣愣的看著老陳。
“我只是推測,至於是誰下的手,沒有親眼看到,不可以亂說。”老陳臉上更加陰暗,目光裡閃出一絲深深的悲哀。
“推測?”無名幾乎跳了起來。
“是,我不知道誰殺了她,但我知道殺死她的理由:第一,她是一個女孩子,她出生的家庭是一個傳統的家庭,想要的是一個可以繼承香火的男孩。第二,她患有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畸形,需要不斷的手術才有可能保住生命,而她的家庭支付鉅額的醫療費有困難。
還有最後一個理由,也是最致命的理由:一對夫妻只能要一個孩子,只能要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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