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吃了藥就好了。”張青雲緩緩坐直了身體,筆直而坐,身上又恢復了那種凌然的霸氣。
“心痛?你得了心臟病?”無名關切的看著張青雲。
“不是心臟病,是心病!”張青雲苦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心病?”無名眼光瞟到了那塊掛在張青雲心口的玉墜,自己當年的護身玉,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是啊,我這一輩子結了三次婚,加上沒結婚的,糾纏了很多女人。除了忙事業,就是忙女人。事業已經成了過眼煙雲,回憶裡留下的只有女人,因我而死的女人。
每次一想到她們,我的心就會痛,鑽心的痛。
我知道是小靈在作怪,她不願意我的心想別的女人,她在折磨我的心,撕扯我的心。
我對不起那些因我而死的女人,更對不起小靈,現在她貼心的陪伴在我心裡,我卻忍不住回憶,忍不住想起那些因我而死的女人。
我知道小靈也不願意這樣,也不願意看到我如此痛苦,可是她一定也無法控制自己,一個女人如果能夠看到自己的男人的心,看到他的心常常想別的女人,她的心就會痛,她的情緒就會失控。。。。。。
我對不起因我而死的那些女人,更對不起痴痴糾纏我一生的小靈。。。。。。”
張青雲痛苦的絮叨著,痛苦的懺悔著,牙關咬出了血,卻沒有掉出一滴淚。
他一生孤傲,一生強悍,一輩子都流血不流淚。
無名默默的聆聽著親爹痛苦的懺悔,他完全理解張青雲的那種心痛,因為他自己的胸前也有一個女人,也有一顆心貼著自己的心。
他沒有想過別的女人,但在別的女人侵犯自己身體的一刻,他感受過那種心痛,那種撕心裂肺的心痛。
對於親生父母之間曾經的恩怨,作為後輩的無名只能保持沉默,也許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陰緣糾結。
“無名,早點睡吧,你一定要保持充足的體力,清醒的頭腦。”張青雲吐出了心中鬱結的塊壘,感覺舒服了很多,起身拍拍無名肩膀,回臥室去了。
無名望著張青雲有些佝僂的背影,幾乎脫口而出喊一身“爹!”,話到口邊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不管他口頭不願承認,但他的心已漸漸承認了這個親生父親。
當年他拒絕張青雲的財富,也拒絕了這個親生父親,以為靠自己的一身本事一樣可以生存在這個世界。
現在重重危局,不管他願不願意,都必須接受張青雲的財富,張青雲的幫助。
就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刻,張青雲早已經從S市趕到H市暗中安排好了一切,他已經決定用最後的生命守護自己的兒子。
血濃於水,他已決定要用濃濃的血化解他和媽之間的恩怨,共同守護自己的兒子,守護自己兒子必須守護的陸家祖墳。
從明天開始,他們一家人就要並肩戰鬥,共同去面對強勢而來,咄咄逼人的對手,保護源源流淌幾百年的家族血脈。
無名突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害怕失去的恐懼,在他短短的生命旅程,身邊已失去太多的親近的人。
張青雲現在已是他在這世界唯一的親人,沒有了他,無名就會真正成為一個孤魂,遊離茫茫人海的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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