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幽深的小巷,一個古舊的青磚圍牆的四合小院,就是何學禮爺爺開辦的那家民間研究機構的所在地。
夜已深,小院裡門口依然停著一輛紅色的寶馬轎車,小院的門虛掩著。
張青雲吩咐司機停車,遠遠的將他的座駕停住了巷口,而此刻一頭白髮,花白鬍須的何老先生正在恭送那位紅色轎車的主人出來。
白天人多眼雜,深夜拜訪已是這家民間機構的一條預設的規矩。
一個三十歲左右,身穿職業正裝,一襲輕紗披肩,氣質非凡,舉止高雅的年輕女人走出了小院,目光優雅的四下掃了一眼,低頭鑽進了轎車,車緩緩啟動,消失在夜色深處。。。。。。
“省電視臺的主持人丁藍?她怎麼也深夜拜訪何大師?難道她也是何大師的信徒,找何大師幫她測算運勢?”張青雲混跡生意圈,見識廣博,一眼就看出了離開的那個女人是個小名人。
一個隱居深宅,與世隔絕的世外大師,居然深夜接受一位年輕成功女士的深夜造訪,或多或少都會給人一些猜測,一些遐想。
張青雲跟無名對視一眼,兩個人都開始變得憂心忡忡,他們都意識到即將面對的何大師絕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絕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一個墮落了的大師,遠比一群發達了的流氓更可怕。
他們都是同一類人,都是爬上了受人尊重的位置,可以掌握別人命運的人,卻又不受任何道德良心約束,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既然來了,就要進去會一會這位何大師,這位二十年前指點張青雲的已故何大師的嫡系傳人,新一代的何大師。
篤篤篤!
張青雲輕輕叩響了緊閉的大門。
“誰呀?”鐵門開了一扇巴掌大的窗,一隻眼睛看了出來。
“我們是專程拜訪何大師的。”張青雲趕緊說明來意。
“有預約麼?”裡面的聲音有點不耐煩。
“沒有,不過我是何大師兒子何經禮的同學。”張青雲趕緊自爆家門。
“哦,那你明天讓何律師替你預約一下,沒有預約恕不接待!”話音未落,已將扇瞭望窗緊緊關閉。
“喂!”無名正要上前推那扇窗,跟看門人理論。
“無名,別急,先等等!”張青雲按住了無名伸出去的手,搖頭示意他不可造次。
無名立刻理會了張青雲的意思,那位何大師一定早已知道了他們已立在門外,只不過是在擺架子裝模作樣,兩個人心照不宣,默默的站在了門外。
“乾柴,貴客遠來,怎能拒之門外?趕緊請二位貴客進來。”不出張青雲所料,一聲洪亮如鐘的呼聲隔著緊閉的大門直透耳鼓。
這一聲表面中氣十足,門外的張青雲卻已聽出了其中的一點虛弱,中氣雖然很足,可惜不是天然修煉的那種足,而是服用了大補。
吱呀!
門緩緩開啟,守門人伸出乾枯的手向二位不速之客作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他名叫乾柴,居然真的骨瘦如柴。
無名跟著張青雲大踏步的穿過院裡花草間的長廊,進入了外表翻修一新的正面堂屋。
進門便是一間裝飾很古怪古舊的辦公室,除了現代化的照明燈具,傢俱裝飾都是清一色的古色古香。連桌上的茶壺茶具都透著一絲古樸。
牆壁上掛滿了很多古怪的圖案,古怪的文字組成的壁畫。一柄包著銅綠色劍鞘的古劍懸掛在老先生座位後面的牆壁上,顯得格外的醒目,格外的凝重,似乎透著一股凜然的寒氣。
“二位貴賓遠道而來,請坐!小二,小五,趕緊給貴客上茶。”一個白胖白胖,滿臉紅光,一身唐裝的老人雄踞在一張雕花太師椅。
見張青雲,無名進來,傲慢的伸手示意他們就坐,吩咐旁邊伺候的兩個年輕小夥子給來客沏茶。
一進這間辦公室,無名的目光立刻被正中懸掛的那把古劍吸引,目光一直死死鎖定在那把古劍,一刻也不敢鬆懈。
自從他踏入辦公室,一股森森的寒氣便從那把古劍直逼過來,它透著一股讓無名不寒而慄的壓迫感。
在無名的逼視下,那把古劍似乎顫動了一下,發出一聲低沉的嗡嗡聲。
“好劍,好一把古劍!”無名不由得脫開讚歎。
“好眼力,果然不愧陸家後人。”何大師眼裡露出一絲讚賞,讚賞中帶著詫異。
“何大師,我可不可以借它看一下!”無名感覺這柄劍似乎在哪裡見過,居然不顧它透出的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