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戲法是怎麼
變的,也不管有時候他是不是覺得自己象個耍把戲的,將十五個
球同時拋到了半空中。上級經理部門對把戲怎麼耍不感興趣,
對任何辯解也漠然置之。事關緊要的是結果:定額,日產量,
… 12
生產費用。但要是流水線停了,他馬上會聽到。耽誤一分鐘,
就等於沒有生產出一輛完整的汽車,這個損失是怎麼也彌補不
了的。所以,即使中斷兩三分鐘,也要損失幾千塊錢,因為流
水線停了,工資和其他費用卻還是要嘩啦嘩啦花出去。
生產費用。但要是流水線停了,他馬上會聽到。耽誤一分鐘,
就等於沒有生產出一輛完整的汽車,這個損失是怎麼也彌補不
了的。所以,即使中斷兩三分鐘,也要損失幾千塊錢,因為流
水線停了,工資和其他費用卻還是要嘩啦嘩啦花出去。
對講機卡嗒一響。“他們來了,扎勒斯基先生。
”
他沒好氣應了一聲。
馬特·扎勒斯基喜歡星期三,理由很簡單。星期三離開星
期一已經有兩天,而星期五還要過兩天才來到。
星期一和星期五,在汽車廠裡,是經理部門最傷腦筋的日
子,因為曠工的多。每逢星期一,計時工資工人不來上班的,
比其他日子多;星期五也差不多。這是因為往往在星期四,工
資支票一發出,許多工人就酗酒的酗酒,吸毒的吸毒,開始過
個長長的週末,過後,星期一不是成為補個覺就是醒個酒的日
子了。
就這樣,每逢星期一和星期五,一個大問題把其他許多問
題都壓下了,那就是不管人手奇缺,也得生產下去。拿人當
棋盤上的棋子一樣移來移去。把有些人從做慣的工作中調走,
讓他們幹從來沒有幹過的活。平時只管擰緊輪胎螺帽的工人,
可能會不知不覺在安裝前擋泥板,往往只給他指點一下就算
了,有時根本也不指點。把有些人從後備僱工中,或者從裝貨
上車、打掃衛生等一類不要多少技術的崗位上,匆匆忙忙拉出
來,什麼地方還有空缺,就分配到什麼地方去頂缺。有時候,
他們做這種臨時工,一下子就學會了;有時候,可能把整班
時間都花在安裝水箱皮管箍,或者類似的事上——搞得亂七八
糟的。
… 13
結果是勢所難免的。星期一和星期五生產的汽車,很多是
馬馬虎虎裝配起來的,早給車主種下了禍根,內行人象是碰到
一塊爛肉一樣遠而避之。幾個大城市經銷商都知道這個問題,
再加他們經銷的數量很大,對工廠也有影響,所以他們堅決主
張賣給大主顧的汽車必須是在星期二、三、四生產的,有時候,
那些熟悉內幕的顧客,也為了這個目的,去找大經銷商。公司
經理和他們朋友的汽車,總是規定在那幾天生產。
結果是勢所難免的。星期一和星期五生產的汽車,很多是
馬馬虎虎裝配起來的,早給車主種下了禍根,內行人象是碰到
一塊爛肉一樣遠而避之。幾個大城市經銷商都知道這個問題,
再加他們經銷的數量很大,對工廠也有影響,所以他們堅決主
張賣給大主顧的汽車必須是在星期二、三、四生產的,有時候,
那些熟悉內幕的顧客,也為了這個目的,去找大經銷商。公司
經理和他們朋友的汽車,總是規定在那幾天生產。
帕克蘭德生就寬肩膀、大骨架,年紀不到四十,比馬特·
扎勒斯基大約小十五歲左右。如果他進大學,大概是個橄欖球
後衛,他跟今日的許多領班不同,看起來象是掌得了權的樣子。
這會兒,看起來又象是料到要發生什麼麻煩,而且也已經作好
應付的準備。領班的臉惡狠狠的。扎勒斯基看到,他的右邊顴
骨底下有塊烏青。
扎勒斯基不去理會他進來時的那副神氣,朝他指了指一把
椅子。“不要盡站著,坐下來平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