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人,氣質身高體型和你差不多,至於臉嘛,等你死了,就能一模一樣了。”
這樣,靈泉村人即使時不時會來,也只會看到“童如石”依舊好好地被圈禁著。
夏侯淳滿意地看著對面童如石慢慢彎下了身子,整個人像被一根線牽住了一般,頭漸漸抵著了腳,胳膊反折向天,整個人的骨骼都在格格作響中變形,有人上前來,將一塊破布塞進了童如石的咽喉,將那模糊的慘叫塞回了咽喉裡。
夏侯淳眼前掠過鐵慈蒼白的臉。
想起當初在重明宮側殿蕭問柳屍首旁,一口血噴紅了幔帳的陛下。
想起從那晚開始就陷入昏迷,五日之後才徹底清醒,之後便一直臥病的陛下。
想起因此不斷推遲的登基大典。
想起昨日在重明宮,他站在簾子外回報事務,帶病理事的陛下忽然和他說起和裘無咎的舊事,說很悔當初對裘無咎沒有趕盡殺絕,給了他機會作祟至今。
他說,是啊,從此以後,我們不要放過任何一個仇人。
彼時新帝靠在床上淡淡一笑,提起硃筆,在呈上來的盛都大營指揮使誅九族的奏章之上,批:“準。”
所以今天,他來了這裡。
腳下的人在塵埃縮成一團,喉間發出呵呵之聲,聲氣漸弱。
夏侯淳道:“燒了吧。連同那位一起。”
然後他從童如石的身體上跨了過去。
身後門扉緩緩合起。
黃昏的霞光血一般地潑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