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怎麼男人抱孩子?那是我贅婿,他不抱誰抱!”
鐵慈:“……”
她摸摸頭髮,頭髮已經被燒斷了一大半,七零八落,滿臉黑灰,誠然更像男人了。
而前面的精緻girl,雖然也進過火場,偏就還齊齊整整,發若青緞面似桃花,十足十的氣場女主。
“……咱這村裡可有餵奶婦人,不然若有獵戶,幫我尋那餵奶的鹿也行的,我這裡有銀兩酬謝。”
“啊,問我的奶啊,這不是火場逃生,受了驚嚇,回奶了嗎!”
不得了,這位還懂得回奶。
“啊,大娘,這東西太重,我幫你拿。”飛羽一手牽著鐵慈,一手將一大捆柴扛上肩。
還是一個大力gril。
飛羽一直把柴幫人家扛進院子,碼好,大塊的順手幫人家砍了,還準備去幫人家燒火,一邊忙碌一邊還夸人家院子打掃得乾淨,諸般器具齊整,大娘一定是個持家有方的能幹人云雲,一番熱情如火,直到人家不好意思,終於說了聲,“累了吧,坐下來喝喝水。”
飛羽連忙道謝,那大娘燒了水遞上來,她先遞給了鐵慈,鐵慈喉嚨實在受不了,接過來喝了幾口,又給孩子喂水,孩子卻不肯喝,哭得越發斷腸。
鐵慈便用手拉飛羽的裙子,示意她想辦法找奶。那大娘看鐵慈一言不發,便道:“你這贅婿倒是難得的本分吶。”
飛羽道:“那是自然!贅婿嘛,怎麼敢不聽婦主的話?自然要三從四德,以婦為天。我要他東,他不敢往西!”
鐵慈微笑,拉扯她裙子的手捏住了她的腿肉,狠狠一轉。
飛羽抓住她的手,把作惡的手包在自己雙掌中,一邊深情地揉搓著,一邊對那大娘道:“大娘,這奶……”
“東德子家的媳婦正好前幾日生了四小子,要麼我幫你說一聲,你抱過去一起喂罷了。”
那婦人匆匆走了。人一走,飛羽就起來,四面看看,似乎在找尋什麼,發現實在家徒四壁,便在人家牆上摘下串著的整顆蒜頭,取出來橫切切掉一小半,偷了人家油瓶滴幾滴油,又在剛才扛回來的一堆柴火中找了找,找出什麼,揉出一點汁液和碎末蓋在上面,然後摸出一把藏在腰後的匕首,大蒜往上一放,往人家灶火上一架。
鐵慈也看不清,只覺得這一番動作利落迅速,也不明白他的用意,烤蒜頭?能吃嗎?
對方一連串動作讓她有點槽多無口——頭牌偷大蒜,不是一串上取幾個,而是山牆上掛了長長短短七八串,他每串只取一兩個,這樣除非那大娘每天數自己的蒜頭個數,否則絕對發現不了。
偷人家的油,偷完了倒進去點水。雖然油水是分開的,但油在上頭也不容易注意到——這是知道農戶對於油很看重,蒜頭少了發現不了,油卻是能發現的。
最後匕首烤大蒜鐵慈已經不想評價了,這要是給當初傳她武藝的大師兄看見,保證從武道精神說起,一直說到不修武德的後果,能噴他個三日三夜。
不多時,一股微辣焦香傳出,氣味極其有穿透力,鐵慈聞見味道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餓了。
她揉揉肚子,眯著眼看見飛羽好像把蒜頭取了出來,用一個小布袋裝了。鐵慈一邊眼巴巴瞧著,一邊想大蒜這麼臭的東西怎麼吃?一張嘴那是人的味道麼?如果給她她哪怕再餓也一定要委婉拒絕……
飛羽忽然從袋子裡掏了一個蒜頭,熱騰騰地遞過來,鐵慈隱約看見那東西外皮被烤得焦黃,裡頭的微黃蒜瓣油汪汪地泛光,那股辛辣的香氣越發有攻擊力……看起來似乎也不是不能吃……
若是別的什麼,便是青蛙刺蝟,鐵慈也會吃,她並不是嬌氣的人,奈何蒜韭這種味大的東西,不合高貴的皇族身份,從來是不進宮廷,宮人也是談蒜色變的,鐵慈長這麼大,還真沒吃過,下意識便慢了慢。
只這一慢,飛羽便察覺,嗤笑一聲,收回手,又取出自己的萬用寶刀,扎出一個蒜瓣,日光下浸透油脂的蒜頭如黃玉,瑩潤透香,鐵慈下意識嚥了口口水,然後就看見飛羽將蒜瓣送進了自己的嘴裡。
鐵慈:“……”
飛羽嚼了嚼,眼眸微彎,神情滿意。
鐵慈又咽口口水。
飛羽飛快地吃完一個蒜瓣,順手又在人家窗下摘了一塊陳皮,嚼了嚼走過來,看鐵慈神情,忽然彎了腰,對她哈了一口氣,笑道:“臭不臭?”
熱氣呼在臉頰,鐵慈下意識轉頭,隨即聞見一股淡淡橘子清香,居然真的不臭。
兩人離得極近,鐵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