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個耳光。
鷹主冷冷道:“這手段很髒,我們不喜歡用,但是對你,可以例外。因為你就配這個。”
左司言抬起手,刀尖寒光閃爍。
這個陷阱害不了他。
他手能動,武功未失,殺了這個女人不就成了?
刀光映著女子駭然睜大的眼。
容溥忽然道:“你殺了她,也分不開。”
“她和你血肉已經相連,你若殺了她,她便會在你身下慢慢腐爛。屍毒滲入你的身體,你也會像一具屍體一樣慢慢爛去。你以後見人,指揮,打仗,嗯,都要拖著這個女人。以這樣的姿態。”
鷹主遐想了一下,滿意地點頭。
容溥衝寵姬微笑,“你不是許願和將軍一生都不分開嗎?現在便是死亡,都不能分開你們了。”
寵姬翻了翻眼白,昏過去了。
左司言鐵青著臉,往下看。
鷹主一條腿跨上床沿,笑道:“還有一個辦法,割了你,這樣雖然你成了殘廢,但好歹能擺脫這個愚蠢的女人了。”
小刀在他指尖翻轉,寒光閃閃,“要不要我幫你?”
左司言立即放棄了這個想法。
那是找死。還死得更屈辱。
他冷冷地盯著身下的寵姬,那女人被他惡毒的目光看得渾身發抖,連想抽出襪子都不敢了。
鷹主看著她花容失色的臉,想起被吊在城門上方的母后。
再次進察那城門的時候,他看見城牆縫隙裡沒有洗去的已經凝固的血。
那是母后和庫蘇麗的血。
天風洗不去,天光曬不落,留存在青灰色的城牆上,山石不腐,記憶不朽。
仇恨一日不報,一日不褪色。
他笑起來,道:“還有一個辦法,聽說人在極度疼痛恐懼之下,肌肉會收縮或者鬆弛……是鬆弛還是收縮,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試試?”
左司言眼底翻湧著惡意,他本就怒火中燒,一腔不能發洩的暴戾之氣,頓時都落在女人身上。
寒光一閃,一顆眼珠子血淋淋地滾下了雪白的臉。
女子的慘叫被襪子堵成了一片凌厲的嘶吼。
左司言順手把血在女子身上擦乾淨,道:“說吧,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等下你的兵會進城,你和你的兵說,你中了那木圖的暗算,那他們去燒了那老賊的家。”
左司言的兵就算被調進城,真正執行任務也一定要得他口令才會去執行。所以才要困住他並先留下他的命。
左司言悶哼一聲,“這種事不需要這樣折騰我也可以做……你們調了我的兵!你們想做什麼!”
“沒什麼,攪混水罷了。”
左司言一陣胸悶,手一抬,寵姬的鼻子飛了出去。
寵姬在榻上像條瀕死的魚一般啪嗒啪嗒地摔打著,汗珠伴隨血珠四濺。
左司言被她拽得巨痛,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直到把她掐暈過去才鬆手。
鷹主冷笑一聲,“男惡女賤,天生一對。”
外頭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有人在請示大將,問大將是不是傳召了軍隊,軍隊提前換防,城門守衛不許人進來,現在需要大將的手令。
鷹主已經十分積極地幫他翻衣褲,然而左司言抬手,從頸項下掛著的鏈子裡摳出了一個鋸齒狀的小刀,又要了紙筆鬼畫符幾個字,便要用小刀剪那紙的邊緣。
鐵慈忽然走了出來,笑道:“且慢。”
她一手拎著條蛇,一手拿著一枚藥丸,當著左司言的面,將那藥丸塞進了蛇嘴裡。
那蛇原本掙扎盤繞,頭頸昂起,給這麼一塞,漸漸軀體鬆弛,軟軟地垂了下來。
她就這麼形象地當著不堪入目的左司言和鷹主容溥的面“現場教學”。鷹主抬頭看天,容溥不住咳嗽。
鐵慈面不改色。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左司言不知道她的性別,倒沒那份尷尬,顯然也看懂了鐵慈的暗示。
解藥是有的。
別耍花招。
左司言看了她一眼,心想察那忽然從哪冒出這樣的厲害人物?
西戎的兵制和大乾不同,王室沒有過於集中的兵權,也無法將兵權過於集中,向來只能是佔有優勢兵力者上位,但麾下都會有掌握自己強大部族兵的大將,因此隨時有被取代的危險。
左司言也背靠大族,有自己獨屬的調兵防時,但這是他調兵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