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更合是連那僅能停靠貨船兩、三艘的小碼頭,也是再不復存在咯!”
聽到他提那曾經的小碼頭,牛縣丞又不免擺手接了一句來:“就依老夫所知,那邵楊知縣如今也在為其縣中的青黃不接而苦悶不已,哪裡還會對此番好提議,坐視不理!”
“哦,那邵楊縣中也是‘青黃不接’?”這一句,不免讓皇甫靖聯想起薊陽胡家之事,隨口便是接了一句問道。
“怎麼,大人為何要加‘也是’二字?”
忙是笑著擺手解釋了一番,待到大人直言相告之後,那旁的牛、張兩位,也不禁感嘆連連。這還真是惟有‘青黃不接’一詞可用。
☆、第二百二十一章三方合力
清了清嗓子,牛縣丞也是開言解釋道:“原先小官也是不知其中詳情。誰知那天也是趕巧,去到那家邵楊縣來此的置辦了食鋪買了些吃食,就聽得那家的掌櫃言道。眼下不但是船工們,少了許多維生的活計,就是漁民們也跟著短進項。”
聽得這一句,這旁的兩人不用猜也能明白一二,這撐船的為了生計大事,定是搶了不少漁民們的活計,自然又使得後者連帶著減少了平日裡的進項。
尚未待兩人應和,那旁的牛縣丞又立馬補了一句道:“渡船不出遠門,那邵楊的修船佬也跟著沒了不少大活計。而他們的知縣大人還得想著,怎麼多留住下人口。據說自前一段咱們縣裡,開始修車馬便道起,他們那兒便已有不少人家準備往縣外遷移哪!”
“這就難怪,回程途中遇上邵楊知縣時,那一臉的憤憤之色總也難掩,原來還真是無意間斷了他處的不少人的生計。”皇甫靖也不免一臉訕訕的,介面應了一聲。
反倒是另一旁的張主簿,擺手攔道:“怎能是我們酈縣之過。想當年,咱們整個縣裡不過僅了兩艘駁船,只行在兩縣之間充作擺渡行人之用罷了。可卻是被那邵楊縣內的船工頭多次阻擾,自從後更是再無人敢啃這塊硬骨頭的,隨之便理所應當成了他邵楊駁船的天下咯!”
看著張主簿的憤然之情,這旁的皇甫靖卻是不由勸道:“當年之事確實是那邵楊做得過了些,想必縣衙也不曾出面理會此樁才是,不然也未必就是這般結果。”
“哎,兩隻小駁船又怎能引得衙門來理,最後那兩家人也不知轉投了何處而去。”聽得大人來勸,張主簿也不由訕笑著低嘆了一句。
倒是那旁的牛縣丞,不免贊同一句道:“其實張主簿剛才所言,也並有錯,若是換作當年他邵楊縣也能一視同仁。倒也罷了。可卻是一味的偏袒,如今咱們修築車馬便道確實斷了他們不少船工的生計,卻也是無奈之舉。”
轉而又朝著知縣大人一拱手,言道:“不過大人既然能想出,這等化干戈為玉帛的好提議來。自是再好不過之事!想那邵楊知縣若是還算明理,定當應合下此樁才是上上之選。”
果不其然,不待三日時光,那邵楊縣內的邵姓主簿,便已是欣然領命而至。說明來言,直接被門子引入了書房坐定,雖是頭一回見皇甫靖,倒是與牛、張兩位有過幾面之緣。
詳談下來更是頓覺,自己面前這位酈縣的主官是誠心提出此法的。眼看著邵楊境內本是一項重頭的漕運。險些沒落殆盡,接二連三又牽連到了漁民口中之糧,他們一主一輔兩個官員,又哪能不著急!此番雖是由邵主簿出面,卻也是透露出邵楊的看重之意。
其實,另一層卻是他們未曾想到的,原本這鄰近的三縣中,邵揚原就最不貧瘠。那鶴鳴雖是少有利於漕運的水道可用。但卻是三者中土地最為平坦的一處所在。而再觀地處最靠官道之便的酈縣,水路倒是都有一圖,但卻是山林繁多,可耕作之地卻是少得可憐。
其間河道林立的邵楊,水稻出產無意就成了他們除了漕運外,唯一可媲美的主產。只是現下斷其一臂,便是可想而知,那楊知縣怎能不憤憤不平,冷言相對半道上偶遇的酈縣主事之人。
原本就在這幾日裡。三位詳盡商討過可行之法,如今又來了這位能當家主事的邵主簿,進度更是快的很。不消半日下來,這合建碼頭之事,便有了大致的方向。
只是對於皇甫靖提出讓薊陽胡家也參與其中,那位邵主簿卻是不置可否。酈縣這三位不待未多加催促,反倒勸其回去邵楊與知縣大人商議妥當後,再定奪不遲。
被張主簿一路送至原先的廢棄的小碼頭旁,上了早已等候在此的渡船,那位心中也不免愧疚半刻。想當年自己雖尚未任職縣衙。可這酈縣駁船被迫停駛之事,哪能不曾耳聞過。再加之,年前那次鏢局所行之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