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正嚴明?你是太過高看於他咯。”說著瞥了一眼,自己右手邊的大管事。
而這大管事得了東家的示意後,忙是點頭開言道:“兩位爺是有所不知,這位知縣大人當日的確是收下我們送去的銀兩。可萬萬不曾料想到,時隔不過幾日功夫,那縣城內外便有數家小作坊,陸續辦了起來。而那一色的幌子上,分明在四個角上印有的標記,赫然就是我胡家所有!”
“是我胡家的玉簪花?”胡老爺下首的長子,忙是驚呼一聲。
“不錯,就是玉簪,而且還是與我們家幌子上的如出一轍。”這時那上首的胡老爺,已是頷首應了一句。
感嘆一聲後,才又接著言道:“隨後又讓人打聽了一番,才得知來這些小作坊中做活計的,儼然都是些酈縣境內,只留下孤兒寡母的窮苦人家。你們說這位知縣大人所為何來?”
“這分明就是在辦善堂,而且還是無形之中借我胡家之名!如今你們可是知道,為父何以這般看中酈縣所獲,能有如此愛民如子的知縣大人,又怎能是那貪圖私利的昏官堪比一二的!”胡老爺頗有激動地忙又添補了一番,才算作罷。
聲聲入耳,聽得那旁兄弟二人,也不禁動容萬分。書房中一陣靜默之後,才由胡家老爺起頭,父子們商議起如何將府中的財物轉上三成之數,往那酈縣去。
至於這後來之事,皇甫靖雖是得了胡方珏的明言,卻實在不曾想到,這胡家還真打算在酈縣置產如此之多。直到若干年後,方才想起當日席間言談來,才不免感慨萬千。
轉過天來,皇甫靖一行上路回酈縣之際,卻是剛巧與那邵楊知縣在半道遇上。同坐茶棚之下,不免也要寒暄幾句。原在前一晚,皇甫靖就曾與厲師爺商議過縣中數條河道之事,其中與那邵楊接壤之處,便有三條之多。
對於本就是僅有四條稍大的河道而言,也算是十之七八與邵楊貫通。前一次,雖是被邵楊縣中兩大鏢行從中攪局。可反觀此樁,也是因為那車馬便道開通之後,定是會對往日已漕運為生的船伕們,莫大的威脅。
想來還得另尋一個,既能幫村這些人口,也可使得酈縣受益的法子才是最妥當。昨晚飯後說道起這事,最先叫皇甫靖想起的,便是自家堂叔父任職所在的燁州。
藉助商賈之力,加之河道豐富又是得天獨厚,沒用多少時日便建成了頗具規模的碼頭,以及一旁的貿易集市來。若是也能效湣�歡��揮錳�嘀灰�苡惺����難�櫻�雜謖庀嗔諏較囟�裕�際鞘芤娣飼車拇蠛檬隆�
原本對面前這位鄰縣同僚,並非沒有怨氣的邵楊知縣,在聽完了同為知縣之職的皇甫靖將設想大致道來之後,瞬時被震在當場,好半晌未回過神來。
怎麼,經歷了前次之亂,這位還能與自己侃侃而談,這等於雙方都有利可圖的好事?不禁滿臉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才順口追問了一句道:“皇甫大人,卻是未免太過多此一舉了,想你酈縣如今那條車馬便道開通在即,可何來與我邵楊合力修建這碼頭一事?”
皇甫靖卻是淡然一笑:“楊知縣所言不假,但當日那兩家鏢局所行之事,想來也是因為車馬便道獨家通行權,才使得他們會顧不得其它,獨斷前往我酈縣而來的吧?”
“這……。”此句叫那邵楊知縣卻是不好介面。面前這位酈縣主官口中的獨斷二字,顯然已將先前那次意圖攪局之事,推至兩家鏢行的一意孤行之上,自己又豈有不打自招之理!
忙是僵著笑容,應了一聲道:“既然皇甫知縣,有此等好提議,還需容本縣回去後,與輔官幾人商議一番,自會盡早來複。”
知道這位也是將面子之事,看得甚重之輩,皇甫靖倒是未露半點不肖之色,緩緩點頭附和一聲:“自當如此,畢竟此事所圖非小,又怎可不商議再三後,再行定奪的。那本縣便在酈縣靜候佳音了。”
再次上路之後,兩隊人馬倒也一改先前的疏遠之意,彼此間多少也勉強算得和睦一片。直到在酈縣車馬便道之前,才各自轉了方向分道而行。
而隔天縣衙中的兩位輔官,在聽完了大人設想與邵楊合建人貨碼頭之後,也不由紛紛點頭認同起來。
“畢竟單有車馬便道一樁,也只得通往官道,若要再往其餘之地,比起修築山道而言,這漕運之舉更為可行。”牛縣丞最是看好,知縣大人所提,已是欣然介面便道。
那旁的張主簿也不免笑著應和道:“說來咱們這酈縣,原也曾有過碼頭一座的。只是十餘年前商戶們陸續出走之後,無奈縣城內外的行腳商們也跟著日益銳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