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沒有這麼低,也不會因為被別的男人叫聲名字就被認為不貞不潔。
她對這裡的許多規矩不以為然,可是安子常卻不同。——他又不是來自後世的人。
諸素素翻了個白眼,“人家夫妻間的事,就算吵吵鬧鬧、猜忌吃醋也是一種情趣,要你來判斷別人是不是值得,你不是鹹吃蘿蔔淡操心?非要拆散別人夫妻你才高興是吧?”
安子常跟諸素素雖然不算很熟,但是對諸素素的事情也頗有耳聞。
從她嘴裡聽見這種話,安子常一時無語,過了半晌,毒舌的脾氣發作,淡笑著道:“我卻不知一個為了攀附權貴,連小妾都肯做的女人,也會說出這種話。”
諸素素臉皮厚。自動過濾了不好聽的聲音,挑了挑眉道:“做妾怎麼啦?我又沒有擠掉正妻想要自己上位?——不許做妾,那你們男人不納妾啊。快讓皇帝下旨,所有男人不許納妾,違者誅九族!你看還有沒有女人做妾!”
安子常愕然。這是他頭一次被人這樣堵回去,而且堵了之後,他還真沒話說。
“看什麼看?再看我也這麼說。女人做妾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有碗飯吃,有幾件好衣裳穿,有好首飾戴。以後生了孩子,也不用像自己一樣勞作?——若不是為了活得更好,你以為女人真的願意去做個名份低下的妾啊?!”諸素素說起這事兒就一肚子火。她是想給權貴做妾。那還不是因為以她的身份,她沒法做正室!
若是有個位高權重的高富帥願意娶她為妻,她得有多腦殘才表示自己願意做妾,不願意做妻?!
她也是被這萬惡的社會逼的好不好!
安子常無語,聽了半天。歪著頭道:“聽你這麼說,女人做妾就跟乞丐找個金飯碗一樣。”
“當然。把男人當東家,小妾都是夥計而已。大家都活得不容易,出來混碗飯吃,你用不著這樣鄙視吧?”
安子常搖搖頭,“我卻沒有聽過這種話。我只聽見。女人說是因為心悅男人,才不顧一切屈居做妾。——若不能嫁為正妻,就只能做妾。不計較名份。只因為她心悅他。”
諸素素簡直想叉腰哈哈大笑,樂道:“安國公,說實話,這話您信嗎?”見安子常表情怪異不說話,諸素素又追著道:“安國公就不要砌詞狡辯了。您若是真的信這種鬼話。您身邊早就鶯鶯燕燕不少人了。”
安子常反倒笑了,“其實真真假假又何必深究呢?——我身邊的鶯鶯燕燕本來就不少。你不用為我擔心了。”然後又略做解釋,“……說起來,恆霜跟我是親戚,我們不算外人。而且蕭都尉跟我還有些交情。你們住在這裡沒關係,我會使人給他送信。”
這樣應該就不會有誤會了。
諸素素鬆了一口氣,拍著胸口道:“您早說啊,嚇得我白擔心一場。”
安子常攥著馬鞭的鞭梢在額頭輕輕敲了敲,道:“不跟你廢話了。我跟你說正事。——你們暫時不能回長安。我剛剛接到訊息,那夥襲莊的流民,跟宮裡頭有個很厲害的人有關係。若是她想對付恆霜,你們回長安就是送死。還不如先在我這裡躲一躲,先靜觀其變。而且蕭都尉出征在外,我擔心恆霜獨木難支。還是等蕭都尉回來,你們再回長安吧。”
諸素素被說得一愣一愣地,過了許久才道:“原來是跟恆霜有關。我還以為是我得罪人了……”
安子常嘆口氣,拿馬鞭指著諸素素道:“你以為跟你沒關係?加上你,那人才更加想要了恆霜的命。總之你惹得麻煩也不少。且先躲著吧,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諸素素皺著眉頭,抱著胳膊在屋裡走來走去,想了半天,搖頭道:“我覺得不妥。正因為有人要對付恆霜,我們更加不能躲著。我們應該光明正大回到長安,看那個躲在暗處的陰險小人會不會再施奸計。”
安子常恨不得對著諸素素的榆木腦袋狠敲一記,低聲呵斥道:“你也知道那人在暗,你們在明,為什麼要送上去做靶子?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可是躲在這裡,若是讓那人知曉,將我們暗中做掉……”諸素素狐疑地盯著安子常,“宮裡的人……宮裡的誰?”
安子常見諸素素這副樣兒,更加不想跟她說實話,打著哈哈道:“宮裡的貴人,哪裡是我們這些人能夠揣摩的?”頓了頓,又道:“你們躲在我這裡,別人一定不會知道的。這個你可以放心。”
“放心?你憑什麼讓我放心?”諸素素對安子常不是很瞭解,除了知道他是陛下親封的安國公,如今和蕭士及一樣,並稱為“帝國雙璧”的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