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大的秘密,也輪不到你這種貨色知道,”謝君恩冷笑不已,原來這個秦謙是真的不相信自己說得那些話,其實他是有所隱瞞,他想得到的不是什麼遺詔,他想得到,還是那份名單,然後可以根據名單去勒索錢財,如果他能斂得一大筆錢財,一定會讓尹爺刮目相看。不過到了此時,分辨是毫無疑義的事情,而且這話是他一個人說得,自然難被人相信接受。
衛離已然站在秦謙的身旁:“謝堂主,其實還有一個人想來見見你,不過他是真的受傷不輕,只要在你魂歸地府之後,在你的墳上添一把土了。”
謝君恩有些木然:“誰?”
衛離道:“達安平。其實,一直和你聯絡的人,是達安平,但是達長老最後幡然悔悟,才不惜用此苦肉之計,賺取你的信任,原來你要弄開那個石門,找尋什麼遺詔,不過是一張破紙,現在本朝定鼎已經二三十年了,誰還記得什麼前朝舊事?謝君恩,愚蠢如爾,也是獨一無二。”謝君恩忽然大笑起來:“衛離,好啊,好啊,想不到你是如此的陰險,居然騙了老夫?來人,給我殺,把這些人統統殺掉!”
他一聲令下,趣樂堂的人立刻湧上來,那些魅火教的紅衣人紛紛摘下了蒙面的紅巾,露出本來面目,原來卻是長春幫的弟子假扮而成。
兩下里劍拔弩張,只等著一聲令下。趣樂堂的那些人才知道自己的堂主謝君恩居然勾結魅火教的人,大部分都極為不滿,現在都杵在哪兒不動。
秦謙和衛離已經看住了謝君恩,他們也不動手,只是要逼他自盡。
欒汨羅淡淡地道:“大哥,衛姑娘,你們還是動手吧,千古艱難唯一死,他應該沒那個勇氣自盡。”
哼。
謝君恩想大叫一聲給我殺,但是那個給字還沒出口,衛離的劍掃過他的咽喉,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慢慢爬下他的脖子,謝君恩連哼都沒再哼一聲,就跌倒在地了。
衛離一舉帶著血的劍:“趣樂堂的各位兄弟,你們是受謝君恩所惑,上當受騙,現在這個勾引外虜的謝君恩已經伏誅,請各位兄弟回去給你們總堂主帶句話,謝君恩是我殺的,這邊帳如果算的話,可以算到我衛離的頭上,只要他一句話,我衛離就去趣樂堂總堂了斷這個樑子。”趣樂堂的人一聽此言,是要放他們走,哪裡還會停留,早一溜煙兒地跑了,那個洪通天還想說些什麼,看看眼前的情勢,也是討不到什麼便宜,馬上也跟著跑了,連謝君恩的屍體都沒有管。這邊就剩下了那個賀先生,他哇哇大叫了幾聲,已然抽出了長刀,他蹲著馬步,雙手擎著刀,哭喪著臉,還擠眉弄眼,額頭上的帶子也跟著一蹦一蹦的,他大聲地唱起來,不知道唱的是什麼,反正咿咿呀呀,特別難聽。
秦思思就要過去,澹臺玄示意她別動,淡淡笑道:“殺雞焉用牛刀,這個傢伙,讓這幾個孩子去對付好了,他值得我們出手嗎?”
秦思思想想也是,就剩下這個賀先生,眼前這幾個孩子足以對付他了,自己樂得在旁觀看個熱鬧。
一聽把這個傢伙交給了他們,貝小熙頭一個就是摩拳擦掌,抽出了長劍,就要動手。列雲楓笑道:“我們這裡有這麼多人,這謝君恩已經嚥了氣兒了,剩下這個披麻戴孝的傢伙,我們誰動手啊!”
貝小熙搶著道:“這個是我的,大師兄,林師兄,你們都不許和我搶,小印,你的人已經殺得夠多了,少這一個也不損失什麼,不許搶我的,知道不?”
蕭玉軒、林瑜和印無憂都沒有興趣動手,貝小熙生怕他們反悔了,他說著話,就要過去。那個賀先生繼續烏拉瓦拉地唱起來,然後撲通一聲跪下,把自己上衣一把扯開。貝小熙嚇了一跳,還以為這個賀先生要跪地求饒,罵道:“你這個傢伙也太窩囊了吧,還沒打呢,怎麼先磕頭,你磕頭,磕頭……”他忽然結巴起來。
那個賀先生跪在哪兒依舊唱著歌,長刀卻掉轉了刀頭,一下子刺入自己的腹部,血一下子燙出來,賀先生就一直眼兒,哏嘍一聲,差點沒叫出來,然後雙手握著刀柄,看樣子想要往下切,可是就動了一下,不由得哇呀一聲慘叫起來:“他媽的騙人,誰說切腹是神聖的不疼,媽的疼死老子啦,救命啊,求求你救救我吧!”他這一喊救命,鼻涕眼淚一起流下來,連聲慘叫,在地上抽搐哀嚎。貝小熙呸了一聲:“真是個混蛋,痛死你活該,要是我動手,一定會給你個痛快,你自己著什麼急啊。”他看著這個賀先生的慘樣又好氣又好笑,心中又有些不忍,就要一刀結果他的性命,讓他早點死掉。
列雲楓忙一把拉住他:“貝小熙,他自作自受,你濫充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