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理論、光的波動理論、空氣動力學理論,也都是因為命運才得以出現的。我們要明白,它們只是對結果的說明,如此說來,它們只有就各自的闡述者而言才完全是個人性的,而其他的理論(不論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同樣可以發展得很完善。還有,當一種理論消失而另一種理論成為物理學家的世界的北斗星時,那也是因為命運和強有力的人物的結果。甚至連天生的物理學家也會談及某個問題的“命運”或某個發現的“歷史”。
反之,如果“自然”即是物的構成,在其中,生成過程在邏輯上應當體現在既成物中,活生生的方向應當體現在僵硬的廣延中,那我們最好把歷史看作是認識論的一章;實際上,如果康德記得把歷史包括在他的知識體系內的話,他必定會這樣處理它。十分重要的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如同每一位天生的體系化理論家一樣,在他看來,自然即是全世界(Nature is The World),而他在討論時間時,並未提及時間有方向性和不可逆性,由此我們發現,他處理的乃是自然世界,對於另一世界即歷史世界的可能性,他沒有顯示出感興趣的跡象。也許,對於康德來說,這另一個世界實際上是不可能的。
因此,因果律與時間沒有任何瓜葛。對於今天的世界來說,那些被稱作康德主義者的人,其實並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