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與所有理論和學問的野心格格不入)幾乎唯一地只直接藉助石頭的語言來加以表現。它不是圍繞它的廣延的形式、它的“空間”和它的“時間”來對措辭精雕細刻,它沒有形成假設、數字體系和教理,而是在尼羅河的景觀中默默無聲地樹起它的巨大象徵。石頭是無時間的既成物的偉大象徵;空間和死亡似乎與它聯絡在一起。“在人們為活著的人建造之前”,巴霍芬在他的自傳中說,“就已經在為死人而建造,甚至由於易腐爛的木結構對於活著的人所享有的時光來說已經足夠了,因此對於死者的永久住所就需要地上堅固的石頭。最古老的崇拜是與標記埋葬地點的石頭聯絡在一起的,最古老的廟宇建築是與墓地結構聯絡在一起的,藝術和裝飾的起源是與墓|穴裝飾聯絡在一起的。象徵已經在墓|穴中創造了自身。對著墓|穴方向的所思、所感和默默的祈禱,是不可用語言來表達的,而只能由預示性的象徵來暗示,這象徵就立在不變的墓|穴這個長眠之地”。死人再也沒有欲求。他們再也沒有時間,而只有空間——那是某種原地不動的東西(如果它確實是原地不動的話),是不會向著某個未來成熟起來的東西;因此,只有石頭,只有持之以恆的石頭,能表現死者是如何在活著的人的醒覺意識中映現出來的。浮士德式的心靈為了追隨實體性的目標而尋求一種不朽,尋求與無窮空間的一種聯姻,它在它的哥特式的飛昇體系(我們可以指出,這與教會音樂中的“連續音”是同時代的)中放棄了石頭,直到最後除了這種自我延展內有的深度和高度能量以外,沒有什麼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