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視作是“我們的”難題,如同如何把圓周化成正方形是希臘人的難題一樣,——例如,無窮級數中的收斂(convergence)問題(柯西),把橢圓積分和代數積分轉換成雙週期的函式的問題[阿貝爾(Abel)、高斯],這些問題,在追求簡單、明確的定量結果的古代人看來,也許不過是相當艱深的高超技巧的一次展示罷了。其實,甚至今天的大眾在心裡也是這麼認為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眾”的近代數學,儘管它也包括有無窮遠即距離的象徵主義。所有偉大的西方作品,從《神曲》到《帕西伐爾》,都是非大眾的,而古典的一切,從荷馬史詩到帕加馬(Pergamum)的祭壇,都是極其大眾化的。
十五
因此,最後,西方數字思想的全部內涵,都集中到了浮士德式的數學中那個具有歷史意義的“極限問題”(limit…problem)上了,這個問題是通向無窮的關鍵,而浮士德式的無窮,與阿拉伯人和印度人的世界觀中的無窮是完全不同的。無論數字在特定情形中以什麼樣的偽裝顯現出來——無窮級數也好,曲線或函式也好,其真正的本質,都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