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在最後的分析中,其實都是一回事。在所有原始時期的神秘主義中,所謂認識神,就意味著去祈求(conjure)他,使他成為有恩賜的,使他成為可內在地利用的。這主要地是藉助於一個詞來達成,那就是神之名�e Name)——那命名和呼召“神意”(numen)的“神的名號”(nomen)——有時還藉助於具有神秘力量的儀式實踐;在人類的這種防衛行動中,最精妙、最有力的形式,便是那因果的定律與系統的知識,它們運用符號標記和數字來限定一切。從這方面說,人只有當他獲得了語言時,才是完整意義上的人。當認識已經成熟到可以用語言來表達時,那原初的混沌印象必然就能轉變成一種具有各種定律且必須遵循這些定律的“自然”,那自在的世界(world…in…itself)就會變成一個為我們的世界(world…for…us)。
當理智的形式語言鑄就為青銅器一樣的容器,把神秘的事物全捕獲進來,使其變得可以理解之後,世界恐懼也就平息了。這便是在所有原始人的精神生活中扮演決定性的角色的“禁忌”觀念(idea of taboo),儘管“禁忌”一詞的原始內涵距離我們已經甚為遙遠,以至於很難轉譯為任何成熟的文化語言。盲目的恐懼、宗教的敬畏、深刻的孤獨、憂鬱、憎恨,還有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