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點上,讓我們又一次想起,每一不同的偉大文化都以其自身的特殊方式描畫著世界歷史。古典人把他自己和他的運氣只看作是靜態的、與自己同在的現在,而從不問“從何而來”或“往何處去”。在他看來,普世的歷史是一個不可能的概念。這便是看待歷史的靜力學方式。麻葛人把歷史看作是創造和破壞的偉大的宇宙戲劇,看作是心靈與精神之間、善與惡之間、上帝與魔鬼之間的鬥爭——一種嚴格地界定的、以某一個突轉作為其高潮的事變——看作是救主的臨現。浮士德式的人則在歷史中看到的是一種正向著某個目標展開的張力,它的“古代…中古…近代”系列是一個動力學的意象。他無法以其他任何方式來向自己描述歷史。這個三段論的框架其實並不是世界歷史本身,不是一般的世界歷史。但是,當它以浮士德式的風格被構想出來的時候,它便成了世界歷史的意象。它的開始和它的終結皆隨西方文化的開始和終結而行,兩者之間有著真正的一致;社會主義,在最高意義上說,則正是這一框架的邏輯的頂峰,是自哥特時期起就暗含在它那裡的結論狀態的形式。
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