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聲,對杜齊悅說道:“地上的真是人,是雲哥兒,杜郎君,你這倒底是怎麼了,青天白日的,哪裡會有什麼鬼呢!”
杜齊悅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放下手裡舉著的花瓶,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扶著胸口說道:“我剛才還以為是在自己家裡躺著,迷迷瞪瞪的覺得有東西爬上了床,睜眼一看是個人影子,我家裡除了我哪還有其他人,就以為是鬧鬼了,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原來不是鬧鬼啊,不行,我得緩緩,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都要嚇出來了!”
剛才大家聽到的確實是呼叫鬧鬼的聲音,現在看杜齊悅一副果真被嚇得夠嗆的樣子,心裡就不由相信了他的話。再看杜齊悅身上衣服整齊,床上也沒什麼不對的痕跡,剛才雲哥兒的樣子也是除了外衫脫了其他衣服都是齊整的,就更加相信杜齊悅的話了。
這時其他人聽到動靜也都過來了,張五成拄著柺杖走到門口,看了眼屋子裡的樣子就問道:“老二,這是怎麼了?”
張仁舉是比較相信杜齊悅的,就說道:“杜郎君喝醉了酒,以為這是他自己家裡,把雲哥兒當成了鬼,給嚇著了。”
“胡說八道,明明是他杜齊悅欺負了我家的哥兒想要賴賬,什麼被鬼嚇著了,這大白天的正是騙鬼呢!”趕過來的魏蘭芝看到聽到張仁舉的話,叉腰就罵道。
“就是,你欺負了我家哥兒,想要賴賬沒門,你今天不答應娶我家的哥兒,我張大柱就不讓你出張家村!”張大柱附和道。
“我自剛才開始就一直在這屋裡睡大覺,你們哥兒明明應該待在外頭吃飯,我倒是不知道我要怎麼才能不讓他出一點聲響的把他從大家眼皮子底下拉到這屋子裡來欺負!”杜齊悅站起來,滿臉坦蕩的說道。
大家一聽這話,心想對啊,一個在屋裡睡覺,一個在外頭吃飯,睡覺那個出來大家必然會知道,那吃飯這個是怎麼進這屋子的呢,總不可能真是杜齊悅拉進屋的,那雲哥兒可不早就得叫了。既然不是杜齊悅把人給弄進屋子的,那就是雲哥兒自己進的屋,他明明知道屋裡躺著一個喝醉的爺們,卻還是走了進來,這就不對勁了。而且雲哥兒如果真被杜齊悅欺負了,怎麼叫的人不是他,反而是杜齊悅呢!
“我家哥兒是去茅房的,想必是你在半路上看見他就把人拉到了這裡來!”魏蘭芝說道。
“這位嬸子,茅房在對面,我要從這屋子出去去茅房,大家可是都能看到的,更不可能把你家哥兒從茅房拉到這裡來。”杜齊悅說道。
張家子孫住的廂房在東廂,而茅房則安置在西廂,兩個地方隔了一個院子,一來一回在院子裡吃飯的人都應該看到,大家聽了這解釋,心裡就確定了是雲哥兒自己跑進房間來的,既然是這樣,杜齊悅應該是睡著的,那欺負人的事情就不可能發生了。
“雲哥兒,你自己說,倒底是怎麼回事?”張五成敲了敲柺杖問道。
雲哥兒躺在地上手裡抓著被子,心裡頭是千悔萬悔。他剛才脫衣服的時候實在是太心虛,被杜齊悅推下床又狠狠的摔了一跤,一時腦子就沒有反應過來應該哭喊,現在錯過了時候成了被動的一方,想哭喊也來不及了。不過為了不讓自己更丟臉,雲哥兒還是哭了起來,裝作委屈的說道:“我喝醉酒了,以為回了自己的房間,不知道齊悅大哥睡在這裡。”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胡說,不過這事礙著一個小哥兒的清白,一個讀書人的名譽,還有他們家的名聲,既然雲哥兒自己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也沒真的發生什麼事,張五成就搖搖頭讓大家散了,然後叫張仁舉親自送杜齊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