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他小心的把自己的頭靠在自己的頭頂,聞著這人身上淡淡的藥香味,親吻了好幾下後說道:“你把頭抬起來給我看看好不好,我會對你好的,我保證。”
紫衣人卻把頭低的更下了,杜齊悅看他退縮的樣子,心裡一急,就將摟著紫衣人腰部的手抬了起來,想要將紫衣的臉扶起來。可是他的手在到達紫衣人胸部的時候卻發現了異樣,這人的胸部竟然是平的,連一丁點的凸起都沒有。
“你怎麼,怎麼這樣?”
杜齊悅心裡一緊,也顧不得禮貌了,一手就抬起來紫衣人的臉。隱在黑髮之間是一張美麗的臉,可那是屬於趙逸雲的臉。一瞬間,杜齊悅嚇得一把推開了紫衣人,整個人也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怎麼會做這種夢啊!”杜齊悅拍著胸口坐起來,這才覺得自己滿頭大汗,背後也是一身的汗。好端端的夢裡的美女變成了美男,簡直是太刺激了。不過,這個美男是個哥兒。在大豐朝,哥兒和女人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不會吧!”杜齊悅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他覺得自己或許被大豐朝的人給影響了,似乎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完全接受了哥兒可以做“妻子”這一點了。
杜齊悅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過他躺回床上仔細想了想,假如有一個哥兒和趙逸雲一樣好看,他好像也並不排斥娶回家。
正當杜齊悅感慨自己被環境同化,筆直的人生道路可能出現了某個不大不小的彎道時,房間的門被人推了開來。杜齊悅以為進來的是張仁舉的兒子,他自覺自己現在的模樣有些狼狽,就立刻閉上了眼睛裝睡起來,也好讓兩人不會感到尷尬。
進來的人自然不是張仁舉的兒子,而是從宴席上偷偷溜過來的雲哥兒,他過來這裡正是為了完成張大柱的計劃。原本雲哥兒也是不願意的,雖然張大柱只是讓他裝個讓人誤會的樣子,但這畢竟不是在自己家裡。可是雲哥兒想到自己容貌一般,又不會幹活,家裡也給不出什麼嫁妝,如果錯過了杜齊悅,可能他就只能嫁個窮苦的農家爺們了,便一咬牙,溜了過來。
雲哥兒一進房間就關上了房門,猶豫了一下就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床,然後開始扯松自己的衣服。
杜齊悅在雲哥兒爬上床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聽到衣料摩擦聲便立即睜開了眼睛,結果看到雲哥兒坐在自己身邊,眼看著就要把自己的外衫給脫了,杜齊悅想也沒想就把雲哥兒給推到了地上。
雲哥兒被突如其來一推,趴在地上一時沒能緩過來,杜齊悅看著雲哥兒衣衫不整的模樣眨了眨眼睛,張嘴大叫了一聲:“救命啊,鬧鬼了!”
張大柱和幾個爺們喝著酒,耳朵卻一直豎著在等雲哥兒呼叫,打算一聽到叫聲就帶著幾人衝進房間圍堵杜齊悅,然後就說杜齊悅欺負了他弟弟,逼著杜齊悅答應娶雲哥兒。這會兒杜齊悅一叫,張大柱也沒聽清楚,就說道:“房間裡怎麼有叫聲,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們一起去看看。”
院子裡吃飯的人多聽到了杜齊悅的叫聲,好些人便跟在張大柱身後跑了過去。張大柱直衝進房間,看到雲哥兒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就以為計劃成功了,指著站在牆角的杜齊悅就怒氣衝衝的吼道:“好啊,你敢欺負我弟弟,我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沒想到內裡是這種人!看我和你拼了!”
張大柱吼著就要衝上去和杜齊悅拼命,卻被身邊幾個爺們給一把拉住了,跟在後面進來的張仁舉連連喊道:“大柱別衝動,問清楚再說,興許是誤會!”
一同跟來的幾個人看著屋裡的情況,心裡也在嘀咕著事情看起來似乎並不正常,因為原本衣衫不整看起來被人欺負了的雲哥兒此時呆呆的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而本應該是欺負人的杜齊悅卻一手枕頭一手花瓶一臉被嚇到不輕的模樣躲在角落裡的,倒像是他受了委屈似的,看著和一般爺們欺負哥兒的場景可是完全不一樣。
張仁舉走進屋從床上拉了被子蓋到雲哥兒的身上,然後看著杜齊悅問道:“杜郎君,你倒是說說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二郎君,那地上的可是人是鬼?”杜齊悅並沒有回答張仁舉的問題,反而指著雲哥兒問道。
張仁舉聽杜齊悅這麼問,心裡更是覺得奇怪,說道:“這地上自然是人,是雲哥兒,你不認得了嗎?”
“真是人?”杜齊悅又問了一聲。
“你欺負了我弟弟,竟然還敢說他不是人,你想逃避責任是不是,你這個混球!”張大柱罵道,掙扎著又擺出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張仁舉看著情景心裡越發覺得事情有蹊蹺,便喝止張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