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厭,雀躍歡喜。
一時得意,忍不住就說了實話:“其實我一點都沒受他威脅,他死不死跟我有什麼干係?抓龍弘,有他,我能省點事;沒他,我一樣的抓,橫豎龍弘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也把他看的太重要了,以為沒他,我們就抓不住龍弘嗎?”
“那你多此一舉,跑來跟我說什麼?”
顧還卿扯著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別跟我說,是你的小心眼發作,想用他來當試金石,看我舍不捨得他?”
“額……”姬十二目光閃爍,心虛地往後退。
“王爺,妾身猜的可對?”顧還卿笑盈盈地逼近他,眸底閃著危險的光芒。
姬十二霎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用力一擺頭:“沒!”
“既然沒,那你為麼不乾脆殺了他,卻急巴巴的跑來問我?王爺,這又做何解釋?”顧還卿的語氣愈發地溫柔。
姬十二急中生智:“我這不是看他跟你做過兄妹,想問問你要不要見他最後一面,送他一程,我也是出於好心。”
“好心你個頭!”顧還卿早把他看穿了,幸虧她沒上他的當,一口應允去見慕聽濤,不然這心眼比繡花針還小的傢伙,不知又怎麼胡思亂想她和慕聽濤的關係。
眼看氣氛不對,姬十二腳底抹油:“那個卿卿,我還有事,你放心,我務必把你的話帶給慕聽濤,讓他早死早超生。”
他非常樂意在慕聽濤的傷口上撒鹽,對情敵幹些落井下石、雪上加霜的事兒。
他腳踏風輪一般,要跑,顧還卿卻一把拉住他:“姬十二,我方才似乎聽到你說……說讓大白把慕聽濤怎麼怎麼?”
彼時姬十二語音模糊,她沒怎麼聽清,憑直覺,不是什麼好話。
姬十二支支吾吾:“你聽岔了,哪有?”
這閃爍其辭的態度愈發叫人懷疑:“姬十二,坦白從寬,”
“也沒什麼……我就是,哎,男不養貓你沒聽說過嗎?我就是叫大白替我斬草除根,咬掉慕聽濤的二兄弟,看他以後還怎麼得瑟。”
“這麼狠?”這下換顧還卿倒吸涼氣了:“姬十二,這麼損的事兒你也幹得出來?”
“哪有損?跟我搶你的人才損,你都是我的王妃了,鐵一般的事實,有些人卻仍在覬覦你,想拆散我跟你的人,都是些十惡不赦之徒,不值原諒和同情。”
姬十二還頗為後悔:“我覺得我早該這麼幹了,都怪娘提醒遲了我,看哪個不要命的再來覬覦你,回頭我就叫大白侍候他,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
“……”顧還卿都要風中凌亂了。
她嫁了個什麼男人啊?閹黨?閹王?
專閹別人的王?
那那些覬覦姬十二的女人還少嗎?她難道也要叫大白去把人家額……“斬草除根”?
你可以叫甲大王幫你,或者他用貓,你用狗。
心底的小惡魔又開始歡快的揮舞翅膀了。
打住,這簡直太邪惡了!顧還卿啪的一下,把那小惡魔無情地扇下去了……
※※※※※※
黛宮主哪知道自己的一句無心之語,卻讓姬十二得到了啟發,覺得從中找到了解決情敵的妙招,她此刻正在姬琉璃的公主府,與姬琉璃對弈圍棋。
姬琉璃幾次放下棋子,看著黛宮主欲言又止。
“怎麼,有話跟我說?”黛宮主灑脫一笑。
姬琉璃柔柔一笑:“表姐你……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
黛宮主將手中的白玉棋子擲入棋笥,目光澄澄地看著她:“你覺得我有什麼話要問你?”
“坦白從寬嗎?”姬琉璃瑟縮咬唇。
黛宮主微怔,這話耳熟,想了想,原是還卿常用來恐嚇十二之辭,遂覺好笑:“是啊,坦白從寬,你若有什麼事瞞著我,給你一次機會,儘早跟我懺悔,否則,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姬琉璃垂下螓首,不敢直視黛宮主清亮如月的眼眸。
良久,她才囁嚅地道:“表姐,我,我不知道怎麼說……”
黛宮主起身,離開棋枰,長裙飄逸,絲帛輕揚,信步踱到雕花鏤刻的小軒窗,凝眸眺望遠處秋高氣爽的藍天白雲:“你的心事,你的難處,我都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我也不是沒有耳聞,但我一直看在軒轅霏的面,不忍叫你難堪。”
“我覺得虧欠了你,正是因為我的緣故,才叫你家破人亡,父母早逝,也使得你打小過著顛沛流離居無定所的生活,受盡他人的欺凌,我內疚,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