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道:“我也贊成!”
帖木侖和朮赤兄弟出列。帖木侖說:“不必了,博兒術是大哥親封的兩個眾官之長之一,完全有資格暫時統帥全軍!”
朮赤等附和:“姑姑說得在理,我等願服從博兒術叔叔指揮!”
忽察兒鄙夷地笑道:“我可不願意聽從他的指揮!博兒術算什麼?答裡臺是帖木侖的叔叔,是朮赤你們幾個的爺爺,他才配節制全軍!”
雙方正在熱烈爭執,忽然有人驚喜地高呼一聲:“看!——”
眾人一下子安靜下來。者勒蔑樂呵呵地趕著大帳車走來,車上端坐著鐵木真,他雖然疲憊,但是臉上浮著笑容。
答裡臺等人大驚失色。
全軍將士發自肺腑地振臂高呼:“鐵木真汗萬歲!鐵木真汗萬歲……” 。。
除卻巫山不是雲
天光大亮的時候,泰赤烏百姓才驚愕地發現己方的首領肥仔塔裡忽臺趁昨夜大夥兒熟睡之際已經拋棄他們領著老婆孩子和親信侍從溜之大吉了。
大汗包紮好傷口上馬下令召還並親自安撫驚慌四散的百姓。鐵木真一行沿山嶺邊走著,兩旁的泰赤烏投降者不斷向他致意。 忽然前邊遠處一陣騷動,木華黎等緊張起來。
此時答裡臺正在有條不紊地指揮著自己的部眾搶掠已經投降了的泰赤烏人。
傻駱駝(合答安的呆老公,人如其名,長得身高馬大,IQ賊低。)一邊同一個士兵爭奪勒勒車,一邊大聲喊道:“你們這群騙子!不是說只要不抵抗,就不搶我們的妻兒,不掠我們的財物嗎?為什麼要搶我的勒勒車和女人!”
赤老溫(合答安的哥哥,後成為成吉思汗“四傑”之一)跑過來一把推倒那個搶劫者:“你鬆手!鐵木真汗下御旨說,只要我們不抵抗就不搶我們的妻兒,不掠我們的財物。你們竟敢違抗大汗的命令!”
那搶掠者爬起來為難地看著答裡臺,請示道:“首領?”
答裡臺大手一揮,下令道:“草原上的規矩,戰敗者任人宰割天經地義。搶!反抗者格殺勿論!”
答裡臺的部眾一窩蜂衝上來。赤老溫橫刀格擋。
答裡臺目射兇光抽刀一指:“殺了他!”
一群小嘍羅抽刀撲向赤老溫。赤老溫揮刀抵抗。傻駱駝從車上抽出套馬杆子,掄起來打倒欲上前搶車的人。看著那些倒地者四腳朝天的狼狽樣兒,他得意地嘿嘿嘿傻笑起來。一個兵士趁空從他背後撲上來。合答安緊張地尖叫提醒:“傻駱駝——”疑似患有痴呆症的傻駱駝遲頓地回過頭來怔怔地盯住他的漂亮老婆,愣在那兒彷彿在問:“心肝兒,傻哥哥正忙著哩!你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喊俺幹啥?”一柄尖銳的利刃穿透了他的後心窩,蠢駱駝般笨重的身軀轟然仆地。
合答安跳下車抓住傻駱駝發瘋似的搖動:“傻駱駝--”
答裡臺在馬上揮鞭一指合答安說:“這個女人前凸後凹有看頭,快快送到我的氈包裡去!”幾個士兵上前架起合答安就走。
悲慟和氣憤宛如堅冰和烈焰交織在胸中的合答安撕心裂肺嚎啕痛哭。
士兵的面前出現了一張寫滿嘲笑的面孔:“慢,慢一點兒。‘快快(重音)送到我的氈包裡去!’(陰陽怪氣的挖苦語氣)答裡臺老爺子,猴急猴急地想幹嘛?唉,廉頗老矣尚能那個什麼否?”
他媽的哪壺不開提哪壺!一語正中傷心要害處!答裡臺惱羞成怒提起金槍狂扎猛刺:“老夫讓你看看什麼叫老當益壯金虯亂舞!”
者勒蔑輕而易舉地閃身躲過,累得氣喘吁吁的答裡臺喊了一聲:“來呀,還不快把這個胡言亂語的狂妄小牛犢子給我剁成肉醬!”
小嘍羅們忍住笑衝向者勒蔑。
一聲怒喝平地起,真個好似虎嘯龍吟。眾人趕忙罷手垂手而立,不敢再稍有動彈。
大汗執鞭立馬不怒而威。大夥兒像犯了錯的小娃娃似的耷拉著腦袋目光遊離,心驚膽顫地等待著接受批評教育。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合答安梨花帶雨分外惹人疼惜,只瞅了他一眼,眼淚便如決堤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悲慟而歡喜地高喊著:“鐵木真,鐵木真!”
鐵木真一怔,下馬奔向合答安:“合答安!”合答安頹然倒下,他抱起共患難的初戀情人心中感概萬分。
大帳裡,合答安給鐵木真的傷口換藥,關切地問:“還疼嗎?”
鐵木真抓住她的手說:“合答安!”他拉合答安坐下,面對面深情地凝視著她說:“合答安,二十三年前,塔裡忽臺把我抓到泰赤烏部,差點兒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