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肉體的接觸,真的挺危險的。”
苗綠鳴心想,你不就說過去跟何滔那時候嗎。
宋青谷看他不出聲,說:“我知道你不信。你還真別不信。”
苗綠鳴哎喲一聲倒在沙發上:“讓我清靜一會吧。”
宋青谷在他腦門兒上彈一個毛栗子,“嫌我煩是不是?”
說著氣呼呼地到廚房去了。
不一會兒,廚房裡傳來一陣香味。
宋青谷捧著個大碗出來了,呼呼嚕嚕地吃著他的炸醬麵。
苗綠鳴肚子也開始咕咕叫起來。
宋青谷不理他。
苗綠鳴氣得跑進廚房,心說:有什麼了不起,破炸醬麵,送給我吃也不要的。我吃泡飯好了。
進了廚房,發現桌上還有一碗麵。
清湯麵,有蔥花,有一個蛋。
這次的蛋炸得有點兒老了,但是挺香,也不知苞谷在裡面放了什麼作料。象是五香粉。
苗綠鳴端了碗出來,坐在地板上,做小媳婦狀,慢慢地把面吃完。
看到宋青谷也吃完了,忙把碗接過來。
宋青谷朝他瞪眼睛。
苗綠鳴討好地笑,拿著腔調叫他苞谷哥哥。
於是又和好。
就這麼小吵小鬧,吵完了再和好,數次下來,乾脆連和好這個程式都省了。
兩個人都覺得自己象是凍過一茬的韭菜,皮了。
宋青谷與苗綠鳴都暗暗地覺得,如今的日子需要改進,他們之間,需要交流需要坦誠,不能一天一天地搪塞下去,不能蓋在葫蘆裡搖,可是,他們都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更重要的,是他們都缺乏將思想付之於行動的果斷。
這就麼幾個月過去了。
苗綠鳴與宋青谷都煎熬得苗條了許多。
宋青谷說自己是減肥成功。
說苗綠鳴由姑蘇苗綠鳴變成了衣索比亞苗綠鳴。
時間,如同睿智的長者,默默地看著他們磕磕絆絆地一路走來,替他們抹平細碎的傷痕,也給予他們新的考驗。
終於實習生也走了,林大主任對宋青谷的變相懲罰也結束了,宋青谷一檔節目又獲了獎,實力也的確不能讓人看輕,大主任還需要他為他掙榮譽的。
小猶太也終於迎來了考試。
一連考了三天。
考完之後,小猶太什麼話也沒說,哎喲一聲倒上床,病了。
也說清楚哪裡痛,也不燒,就是暈,翻江倒海的,吃不下東西去。
也不敢請假,就那麼拖啊拖啊拖了兩個星期才好。
宋青谷叫他休息,說是可以給他搞到病假條他也不幹。
宋青谷又是氣又是心痛,沒少呱躁他,不准他光腳在地板上走,苗綠鳴以為他又犯潔癖的毛病,不肯理他。宋青谷也急,說天也漸漸地往冷裡去了,這麼光腳是不是想添病,一急乾脆抱著苗綠鳴在家裡來來去去,並且為苗綠鳴洗澡擦背,又替他吹乾頭髮。
苗綠鳴誤會了大苞谷的好意,有點兒不好意思,彆扭著把頭埋進被子裡去做啞巴。
宋青谷也越來越發現,自己拿這小猶太越來越沒辦法。
宋青谷是一股子鋼勁兒,可是苗綠鳴有棉花功,宋青谷總有一拳打一個空的感覺。
等小猶太好了以後,宋青谷說要帶他一起上街去買點兒新衣服。到底也是研究生一級的人了,總不能穿得太寒酸。
從街上回來以後,宋青谷的臉色頗差,大沒好氣。
小猶太偷樂,自己去洗了澡。出來看時,宋青谷還氣著。
小猶太穿了件淡青色的圓領棉布休閒衫,下面一條淺色棉布褲子,赤腳趿了雙深藍色布拖鞋,新洗的頭髮絲絲縷縷地落在額上。全身上下的行頭加在一塊兒不過百十來塊錢,居然把他襯得山明水秀的。
宋苞谷氣咻咻地端坐在沙發上,看著小猶太在屋裡踢踢踏踏地來去,心中又是燥熱不已,一門心思就想把這猶太怎麼著一下,趁其不備,伸出腳去,絆了小猶太一個跟頭,小猶太沖著沙發就撲跌下去了,被苞谷接個正著。苞谷把他扒拉起來,輕輕揪著他的臉問:“你為什麼就一點兒褶子也不長呢?啊,為什麼?”
小猶太的兩頰被他捏著,咦咦唔唔地說不出句整話來,心想,我一個二十四歲的大好青年,長的什麼褶子呢?但臉上還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
他心痛宋苞谷今天受了比較嚴重的打擊。
今天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