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只剩下這個法子了?”
“皇舅聽人傑和豔傑說了淡如,很想見他。我和淡如是沒希望了,可是卻不敢相告,以免他為我做主。所以還是先逃為妙!”
“哪有這麼嚴重?”
“我已經提心吊擔了!”
“你不等韓公子來信相告莽古是如何發落的麼?”
“發落不了啦!或許蕭海只一黨早挾了莽古的家人,要他一人扛下罪名。蕭家幾兄弟,如今沒有證據,他們大了不被監視軟禁,絕不會被捉拿。況且行刺前遼君的刺客尚未逮捕,更不好將先主寵臣加以懲治。”
“耶律璟又不是什麼好東西,依我看,行刺他的幾個侍衛,反而是幾條好漢!”
“當日我曾與他們擦肩而過。其實我也不願他們被捕。反正,此事我是不會出力的!”
“你若出力討好皇帝老兒,我就會瞧不起你!唉,不管他們,先想想我們如何脫身罷?北極在開京內外遛來逛去,都快要發瘋了。”
“想鬱姐姐了罷?”北宮千帆飛快地轉著眼珠,道:“不如把那個賜我的宮女叫來,點她昏睡穴,我換了衣裳易容成她,和你大搖大擺地出宮,就說是長生公主要我們辦事,沒人敢攔阻的。不過,要先留下書信才行,不然皇舅怒遷於宮女可不妙!”
“那我就替你收拾些淨貞公主的遺物,其他的都不帶了,以免令人生疑。一出宮會了北極,就立刻買坐騎溜出開京,不可多耽擱時辰。”
北宮千帆知道她想念谷嶽風,又硬著嘴不肯承認,便輕描淡寫地道:“出了高麗國境,我想去遼國見韓家哥哥,又要和你們分道揚鑣。你和北極自己先回中原好了,只須沿途留下記號,我會追上來的!”
客北斗面露喜色,卻不饒人地道:“怕是你想搗什麼鬼,不願我們礙事吧?”
北宮千帆嫣然道:“正是,你如何知道?”
“我如何會不知道?哼!”
雁門關。
北宮千帆一路追蹤越、客二人的記號,入了雁門關,便只剩越北極往開封的記號,卻不見了客北斗的記號。
北宮千帆想到客北斗必往太原而去,不想多做打攪,便自向鎮州策馬獨行。
這日才出鎮州,便瞥見一人,心頭一凜,忍不住跟了過去。
原來,此人乃是西河幫叛徒,許凡夫兄長許庸夫。
北宮千帆隨他一路向西,竟然跟到了太原。不意見他與人相會,就此又生出一段風波來。
谷嶽風鐵青著臉,緩緩走入林中。
“哈,谷嶽風,你真是一個人來的!”一個精焊的中年漢子迎面而來,身後跟隨的,正是許庸夫。
谷嶽風皺眉道:“庸夫,凡夫為了你,愧對幫中弟子,羞憤自盡險些喪命。你怎麼不知悔過,還和英傑幫一起胡混?”
許庸夫恨恨地道:“可惜沒死!俞大當家,你真高明,知道谷嶽風為了凡夫的顏面,不會告知於人,一定單刀赴會。果然不錯!”
谷嶽風鐵扇一折,軒眉道:“谷、俞兩家雖是世仇,可先人已去,俞大幫主何必驚動先父遺骨?若要了結恩怨,你約好時辰地點,谷某豈有不赴會之理?”
北宮千帆隱在樹上噤聲不語,心中罵道:“好哇,連人家已故老爹的墳也要去刨,真夠無賴的。哎喲,不好!”她四周微一張望,便已瞥見幾十個潛伏林中的英傑幫弟子,心中暗暗著急起來。
俞豪英笑道:“你單人赴約,竟如此泰然,俞某佩服!”
谷嶽風淡淡道:“谷某乃為私事赴約,不敢牽連幫中無辜弟子。何況以凡夫之能,完全可託幫中大任,我也放心了。你們帶了多少人,一起上罷!”
許庸夫陰森森地道:“憑你一人一鐵扇?沒有你,凡夫就好對付了,童丹更是個沒腦的武夫,英傑幫收你西河幫,看來已指日可待。”
“你小看我西河幫了!”谷嶽風恨他吃裡扒外,鐵扇一揚,扇柄中鐵針疾飛,正中許庸夫舌尖,讓他捂了嘴再不敢吭聲。
北宮千帆心中一動,想起當年客北斗曾得贈一彈弓,便酬以谷嶽風一鐵扇,大概便是此物了。心中暗道:“原來我替北斗做的機關鐵扇到了他手上。谷匹夫心裡若沒有北斗,豈會將此扇隨身攜帶幾年之久?嗯,我一定要把這個發現告訴北斗,讓她高興高興!”
忽聽到幾聲呻吟痛呼,原來谷嶽風已同潛伏的英傑幫弟子交上了手,十數招間,已倒了三個。
俞豪英在一旁冷笑道:“忙裡偷閒,果然不凡。卻看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