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跟過來伺候。”
他竟連這等小事都安排好了,想必大事也處理妥帖完美。
“公主長途跋涉,定然餓了,殿下讓奴婢帶宮女們來陪公主先用膳,喜宴怕是到子時才能結束。”
她沒有嫁錯人,那吸血鬼不只是瞭解她的擔憂,也熟知她的腸胃。錦璃清甜地揚起唇角,握住孫
嬤嬤暖熱的手,心裡莫名安然。
孫嬤嬤把她拉到桌旁,讓她坐下,命宮女們把飯菜擺好。
“來的不只是奴婢,還有一個。”說著,她嗔笑看向門口。
那忙著擺膳的四位女子也笑意盈盈,眸光曖昧。
內殿入口,進來一位端著托盤的小丫鬟,是一直惦記著寒冽的小蓮。
從前在瑤雲閣,錦璃一直得她服侍,離開寧安王府之後,瑤雲閣就被蘇靜琪霸佔了去,小蓮也被趕出了王府,後來又入了穎王府。
“奴婢恭喜公主嫁得如意夫君!”
錦璃開心得眼淚溢位來,忙把她扶起來,“得空兒也給你一個如意夫君!”
小蓮頓時面紅耳赤。
坤和那邊,喜宴開始不久,南宮謹便抱著蘇無殤也到了這邊。
大人們觥籌交錯,他們只能乾巴巴地瞧著,不如來守著孃親。
因此,宮殿內一時間溫馨和樂,溢滿歡笑。
然而……
坤和大殿的外殿喜宴熱鬧,內殿裡,卻肅殺之氣沉重。
御尊血眸陰沉,怒盯著一身大紅禮服的御藍斯。
他端坐在高背椅上,豔紅的長髮直流瀉到地面上,彷彿妖冷的蛇尾。
那張俊顏白的猶如白骨雕成,不見絲毫血色,血眸嵌在深邃的眼窩裡,詭異森冷。
“孽畜,你好大的膽子!膽敢威脅朕?!”
御藍斯跪在地上,從容淺揚唇角,眼瞧著地上刺繡的朵朵荷花,不卑不亢地泰然回應。
“孫兒並非威脅,只是被皇祖父逼急了。”
“強詞奪理!朕看,你是要逼著朕將你這溟王宮滿門抄斬!”
御藍斯眸光微黯,支撐在地毯上的拳,握得咔咔響。
“您不稀罕自己的妻兒,您對皇祖母和父皇視而不見,孫兒看到您的絕情,便越想做好自己。皇祖父雖然不曾教導過孫兒,於無形中,卻提醒了孫兒,不要做一個負心人,也不要做一個不稱職的父親!孫兒今日所做的,堂堂正正,希望皇祖父莫要怪罪!”
“混賬東西,你這是在教訓朕?!”御尊猛然打出一掌……
御藍斯震驚,他想躲,卻躲避不及……
千鈞一髮,一個黑影突然襲來,擋在他身前。
那一掌被結結實實擋下,那人橫落在地上,黑髮散亂,面上脖子上,青筋暴突,當即口吐鮮血,再也站不起。
是——彌裡!
御尊從椅子上驚得站起來,“彌裡,你也活膩了?!為何幫這孽畜?!”
御藍斯卻是比御尊更疑惑,更震驚,“你……你這又何必?”他一直想殺他。
“憑你這千年之體,若接下這一掌,必死無疑!新婚之夜,你若出了事,璃兒,無殤和謹兒會難過的。”
彌裡一番話,讓御藍斯眸光變得異常複雜,越是看不透彌裡。
彌裡喜歡錦璃,疼惜錦璃,如此明顯,卻又不像是普通的男女之情,這更讓他鬱悶。
御尊也眸光深沉,一臉費解。
彌裡迅速運功,嚴重的內傷瞬間痊癒。
他不敢耽擱片刻,忙單膝跪好。
“陛下,屬下去過皇陵,珈玉妃屍骨完好,只是少了戒指和您的連心手鐲。”
御尊狐疑側首,看向一旁桌案上的紅錦盒,忙開啟,這才發現,這錦盒並非普通的錦盒,裡外以錦緞相襯,實則是千年橡木製成。
難怪,他感覺不到連心手鐲的動向!
他忙從盒子裡的枯手上取下戒指和手鐲,忍不住問,“孽畜,你這是拿了誰的手?”
御藍斯沉默不語。
彌裡看了他一眼,猶豫片刻,說道,“是陛下的另一位妃嬪,思允妃的手。”
御尊一股悶氣衝上腦際,卻沒有再出手,而是瞬間衝過來,踢出一腳。
這一腳重重踹在御藍斯的胸口,雖然沒有用內力,卻把御藍斯踹了個跟頭……
“擅闖皇陵,你罪大惡極!看在你皇祖母疼你,朕饒你這次。莫黎城暫由你父皇管制,你禁足王宮,三月之內,不得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