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2 / 4)

,便拿起一個仔細的瞧了瞧,小巧精緻,上頭的刺繡花樣百出亦很美麗,不愧是紫湘,繡功可是一流的。再瞧瞧,幾個丫頭們也坐在那兒埋頭苦幹,也是在繡著這東西。

穆以晟捏了捏,裡頭好像是一枚銅錢,稍稍有些兒重感,多拿幾個也不會非力,這應該是上次進來的西陵綢緞,怎麼用綢緞做起這小玩意來?

“這玩意叫福包,裡頭裝著一枚銅錢,取意福運財運皆收,可掛在身上亦可壓在枕頭下,沾沾喜氣。福包小巧得很,過年時一手可抓好幾個,璉城想讓大夥兒開開心心的過年,便想出了這新意。”

紫湘停下手中的動作,抖了抖小篩子裡的福包,眉開眼笑的說道。轉眸望向正認真看帳的璉城,說她頗有心機也好籠絡人心也罷,能為別人這般著想,光那份心就是那些人無法相比的。

“人從一生下來就沒有選擇的權力,是衣食無憂還是奔波勞碌,這些都是無法選擇的。為了生活不得不拋棄一切,不論是尊嚴亦是骨氣,只要能生存下來,什麼都願意去做,什麼尊嚴骨氣的能當飯吃嗎?他們賣命來給人做事,任勞任怨那是應該的,可說到底有誰沒怨過?下人也是人啊,本就有太多的無奈,又何苦在去為難剝削他們?雖說穆家待人還算不錯,可終究是有不盡人意的地方,等價交換懂不,你待人如何人就如何待你。”

鬱璉城放下手中的活兒,抬起頭來,迎上穆以晟疑問的眼神,不慌不忙的說道。

“他們忙忙碌碌一年,好不容易盼到個喜慶的日子,還要忙裡忙外累死累活的,不能好好休息,不能與家人共度嘉年,那該是怎樣的一種委屈。再這樣的情況下,作為主人的自然是要好好的慰籍一番,讓他們覺得自己的重要性,有存在感有實用價值,不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才。如此,任何人做起事才能更努力更仔細些,否則人心就該散了。”

在這萬惡的古代,別說人人平等,就是一匹馬也比一些人高等多了,為此她也不去灌輸那些新思想,省的被人當做瘋子,那可就麻煩了。

穆以晟驚愕的望著鬱璉城,這樣的她是多麼的耀眼,銀色的翦眸中熠熠生輝,美麗的臉容神色飛揚,說出來的話更是令人感動。放眼望去,就算是他也做不到,想也未曾想過,人從來都是尊卑貴賤分得很清楚的,尊貴之人可以主宰一切。

那裡聽過這樣的話,人原來不是甘願淪為卑賤的,不是甘願放棄自尊的,不是甘願捨棄生命的,不是沒有怨沒有恨的,而是因為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無奈。

屋內的丫鬟們聽了鬱璉城的話,皆感動萬分的向她投去感激的眼神,她知道身為下人的她們的無奈,知道她們的委屈,知道她們的難處,肯站出來為她們打抱不平,為她們找回尊嚴骨氣,為她們設身處地的著想。

這樣好的主子,能夠遇上是她們的福氣,能夠跟隨左右更是一種運氣。

深宅事多 顧得了那件

鬱璉城撇過目光,被十幾隻眼睛盯著,說實在她還真是有些不自在,一下子,屋內只聞得炭火噼裡啪啦的聲音,不知是不是炭火太過旺了,她覺得有些兒熱。

“暖玉,翰墨苑那邊還好。”

忽然想起那三個人,鬱璉城轉過臉兒去,問著還未回神的暖玉。心中思量著,翰墨苑那邊,應該會熱鬧一些。

“啊?哦,翰墨苑那邊很好,就是四小姐經常去,弄得夏公子不得安生。”

暖玉的手臂被芸檀碰了碰,驚的回神望向芸檀,見芸檀指向鬱璉城這邊,才回了她的話。

“這兩人註定是冤家,只要不鬧出事兒,城兒你就莫要操那份心了。”

穆以晟亦回過神來,衝鬱璉城說道,他那四妹就那性子,夏邑也唯有受氣的份。

鬱璉城點了點頭,也就不再想那些事了,拿過另一本賬簿,又低下頭去繼續幹活。其餘人見狀,也不打擾她,各自做起手中的活。

相較於紫薈堂的平靜,二夫人這兒可就有些緊張了,四喜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侍候著二夫人。雖說她是二夫人器重的丫鬟,可還是十分畏懼二夫人的,因做錯事被二夫人懲罰的人,她可是看在眼裡怕在心裡。

正當四喜一個不留神,一個丫鬟端著剛沏好的茶上來,二夫人正扶額坐在炕上,眼瞼輕瞌,卻不是在小憩,只是在想些事情。

丫鬟碎步細聲的上前,將茶盞端到桌面,不知怎地一個不小心,茶盞就放歪了,滾燙的茶水就順著桌面滑落,眼看就要滴到二夫人放在膝上的手,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上去。

幸得二夫人未打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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