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及時的縮了回去,可茶水卻滴到了二夫人的衣裳上去,漸漸的浸溼了一大片。
四喜一驚,急忙上前,扯過丫鬟的手,一個掌摑下去,隨後在一推,丫鬟整個人就倒在地上去了。
“大膽奴婢,連端個茶水都做不好,要是傷著了二夫人,你就是九條命都抵不上。來人,將這心懷不測的奴婢拖出去,好好的懲戒一番。”
四喜轉身去擦拭掉桌面上還流下來的茶水,不讓茶水繼續滴落下來,隨後冷下臉兒來,怒斥著丫鬟的過失。
“奴婢知道錯了,請二夫人饒命。”
丫鬟顧不上痛,匍匐在地上,對著二夫人一個勁的磕頭認錯,臉色蒼白的厲害,連身子也顫抖著,一副惶恐的模樣。
“罷了,這點兒小事,換件衣裳就好。”
二夫人掃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丫鬟,坐好了身子,並未太過在意丫鬟的過失,寬宏大量的說道。
“還不快謝謝二夫人,以後做事仔細些。”
四喜聞言,臉色仍十分嚴肅,對著地上驚愣的丫鬟說道。
“奴婢謝過二夫人,謝二夫人饒了奴婢。”
丫鬟一驚,立馬又磕了幾個響頭,提到嗓子上去的心,也終於的落了下來,在四喜的示意下退了出去。方才四喜雖打了她,可也是在幫她,總好過被二夫人發話來的輕了。
“四喜,二爺可還是經常去紫薈堂。”
二夫人整了整衣裳,並未急著換,而是問著四喜道。
“回二夫人話,二爺仍經常去,可是少夫人也經常去紫薈堂。”
四喜命一旁的丫鬟去取衣裳來,聞得二夫人的話,便恭敬的回了話。
“不吸取教訓的人,日後便不必在客氣了。”
二夫人聽了,臉色有些暗沉,精明的眸中閃過一絲陰狠,隨後便也不再說些什麼了。
劍俠柔情 似曾相識
從紫薈堂出來,鬱璉城獨自一人走在抄手遊廊上,暖玉幾人被打發會浣溪苑,自個到賬房走一趟,把賬簿還有些事交給張叔,她隨後便會回去。
抬眸遙望,忽然間就覺得這長廊甚是長長的,好似永遠都走不到頭一般,蹴足而立,心中空洞得像是被蟲子腐蝕了。
片刻的失神,努力的搖了搖頭,仍覺得心空洞得厲害,踏步走去,迎著微微寒風,不算太凌厲的風刃,卻還是狠狠的刮痛了她。
七拐八繞後,耳際傳來一道劍鳴,聞聲走去穿過門廊,映入眼簾的是,一位俊俏的男子正在雪地上舞劍,劍若游龍一般柔婉飄逸,隨著飛揚而起的雪花,更顯得他的溫雅氣質。
男子似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在看著他,便停了下來,回頭一看,對上一雙銀色的翦眸,微微一愣,見女子衝她淺淺一笑,更是失了魂一般的呆滯。
“刑公子很是勤快,這樣冷的天亦出來練功。”
鬱璉城見他一副失了魂的樣兒,也未在意,便開口說道。心裡琢磨著,穆以茵應該在翰墨苑,否則他也不會來此處練劍。
“少夫人過獎了,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刑戰晃了晃神,覺得自己失禮了,走至門廊上,微微抱拳,帶著些歉意說道。
“你可是有事要問我?”
鬱璉城迎上刑戰有些迷糊的眼眸,唇瓣勾起一絲淡淡的笑容,身子依靠在門廊上,若有所指的說道。
“在下有一疑問,或許少夫人能解答。”
刑戰心中一愣,不再猶豫,開口說道。明亮的眼中閃動著肯定,心中的疑問也只有鬱璉城能解答,困擾了他許久的疑問。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你問。”
鬱璉城眸光一勾,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刑戰,唇瓣的笑容愈發的深邃了些,帶著幾分嬉笑的說道。
“兩年前,我曾奉命看守藏經閣,那一夜來了不少客人,其中有位很是令我疑惑。她只是在藏經閣外,就這樣看著,並未有任何的行動。我亦相信她,可那一夜,盜走大玄賦的人不是她。可是,我曾與那人交過手,猶記得他有一雙很漂亮的銀色翦眸。就如少夫人你的銀眸一般,在月華下閃動著璀璨的光芒,很是漂亮。”
刑戰認真而嚴肅的說道,想起那一夜的事,似乎還有些懷念,但又有些疑惑。
“你可知大玄賦的奧妙?”
鬱璉城僅是淡淡一問,銀色的翦眸眺望著天際,沒有了任何的焦距。
“我只知那是本門的至寶,聽掌門說起過,不可輕易的出世,否則將會帶來意想不到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