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臉色愈加的變得鐵青,要問天下有誰的錢最好掙,女人啊,看看這一個個女人,買什麼胭脂水粉啊、珠落玉翠啊、綢緞霓裳啊,那一樣不是要花錢的。
白花花的銀子,就這樣被一群女人給如水般的花掉,那一世她也很有錢,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可她從來都不伸手去要,因為她覺得只有靠自己努力掙來的,才是最開心最踏實的。
這群愚味無知的婦孺,吃著山珍海味還要倒掉一半,穿著綾羅綢緞還要嫌不好看,用著胭脂水粉還說不夠,一天到晚一個勁的來賬房支錢。
管家大任 不易擔起
紫湘望著一臉痛恨的樣子,好似別人欠了她十萬八萬銀兩,咬牙切齒的碎碎念著,太過小聲也聽得不清楚。做在她的身側,那股幽怨的戾氣,一個勁的由她身上冒出來,若不是此刻是白天,還以為是哪裡出來的怨鬼在作祟。
“璉城,你這是怎麼了。”
用手輕碰了一下鬱璉城握著緊緊的手,神經都緊繃起來,看來是被什麼給氣著了,而且還氣得不輕。紫湘隱隱有些擔憂,湊近臉兒去,細聲的問著她。
穆以晟眼睛就未離開過鬱璉城,盯著她一直看,見她方才還好好的,怎的才看了一會兒的賬本,就變成一副痛恨的模樣。目光撇了撇賬本,心下有些明瞭,怕是這些賬目讓她生氣了。只是,他偶爾也會去看賬,一切都還算正常,人看她也看,怎麼看到自個都生起氣來?
“敗家子!”
鬱璉城晃了晃神,從痛心銀子中走了出來,望了望紫湘,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低低嘆了一聲,復又轉過臉兒去,銀眸中有著忿恨,狠狠的瞪了一眼穆以晟,幾近咬牙切齒的說道。
“敗家子?”
穆以晟被瞪得一頭霧水,望著又縮回去碎碎唸的鬱璉城,與紫湘對視一眼後,抱著不明就問的謙虛樣兒問道。
“說你們敗家子呢,你看看這賬本,前些日子我讓張叔按住我的方法重新整理一遍,列明出賬用在何處、入賬怎樣規劃、賒賬用來做什麼、包括什麼時辰什麼人都登記都清清楚楚。不理不知,原來穆家有這麼嚴重的**現象,難怪每個月都財政赤字。照這樣下去,遲早會入不敷出,到時要是出個什麼意外,就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倒下了。”
鬱璉城哭喪著臉,要不是礙於她現在忙得抽不開身,不然她就直接去把那些人罵一頓了。見過敗家的,沒見過這麼敗家的,還好意思每月都捧著賬本在哪兒報告。
穆以晟取過賬本一看,桃花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現在的賬本果然與以往的不同,明明白白的記載得很清楚,令人一目瞭然,連每月的超支是多少都清楚的算了出來。
換做以前,他接過賬本還得重新在算一遍,通宵熬夜的那叫一個痛苦啊。現在,有了鬱璉城這樣的記賬方法,就可以省下很多人力、財力了。照這樣下去,那穆家的**之風不是就可以更正了,相信有很多他們解決不了的問題,鬱璉城都會有辦法的。
“看著我做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以前是怎麼看帳的。”
鬱璉城見穆以晟吃驚的望著自己,便沒好氣的說道。
“城兒。”
“你、你想幹嘛?!”
鬱璉城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身子往後挪了挪,瞪著眼看著一臉樂開了的穆以晟,好似她是一塊肥肉一般,對面就是一把大刀。
“二爺,你嚇著璉城了。”
紫湘亦被穆以晟的表情嚇到,感覺到鬱璉城扯著她,便回過神來,有些無語的說道。你一副我要魚肉你的表情,能不讓人覺得害怕嗎,還笑得那樣的陰森。
“城兒啊,你看你不僅把賬目做得這樣清晰,還揪出來暗藏的毛病。你這樣聰慧,不像我們那樣愚鈍,連個賬目都不清不楚,每次查賬都要在算一次。你看你這樣好的人才,若不好好發揮你的聰明才智,那豈不是埋沒了人才。你說是不是啊?”
穆以晟一臉討好的表情,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諂媚的對鬱璉城說道。
“切,想奴役我就直接說癟,用的著這麼長篇大論嗎?”
鬱璉城翻了個白眼,坐回了位置上去,一把扯過穆以晟手中的賬本,直接過濾他的話說道。
本就無奈 何苦相逼
穆以晟雖知璉城會答應,那也是她的職責,不過是想與她多說些話,讓她不再那樣的低沉於賬目的事。嬉笑著坐好,看著鬱璉城又低下頭去,認真的看起賬本來。
“這是什麼?”
目光在飄動中,見紫湘正在繡著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