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講的對麼?”
荷心嬌身顫了一顫,臉一下變的蒼白無色,驚問道:“你是怎樣知道的,你到底是誰?”冷冷看著她,忽地似想起什麼道:“噢,我明白了,當日在觀陽頂上,藏在樹叢中的定是你懷裡的這隻白貓,是不是?”
面具人道:“算你還不糊塗,當日確是我故意讓你發現的,但我想你心裡應該清楚,我此舉都是在幫你。”
荷心吃驚道:“幫我?”
面具人道:“難道不是麼?要不是我,當天你豈不就冤枉了一對好人。還有今夜在飄飄院,如沒有我在暗中引開追你的人,你以為你就這般容易脫身麼?”
荷心冷屑道:“區區幾名打手,就算沒有你,我也照樣應付的了。”
面具人冷冷一笑,道:“你的玄術固然得到你師父南陽仙人的半壁真傳,但除非……”頓了下,接著道:“除非你要違背師命,否則……”
荷心面色已經很是難看,聲音抖顫道:“你……怎對我的事情這般瞭解?”
面具人道:“所以,我需要你,你也用的著我。”看著怔怔發愣的荷心,又道:“你沒的選擇,如果不尋到南陽仙人身上的下半部《道陵屍經》,只怕四平街很快將成為一座死亡地獄,我想,你是不願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對麼?”
荷心道:“可我憑什麼相信你?”
面具人道:“我已經說過,你沒得選擇。”
荷心軒眉一皺,一雙凌厲的目光直逼向面具人,良久,突地沉聲道:“依你可以,但你必須得告訴我你的身份。”
面具人道:“待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荷心道:“你……”話未完全出口,眼前忽然飄揚起一陣粉色的煙霧,瞬間便瀰漫四下,丈眼難見一物,她驚聲道:“蝴蝶花粉,難道她是苗人?”
斷崖風唳,不消片刻,四周皆在蝴蝶花粉的籠罩之下。荷心非常清楚,蝴蝶花粉雖是無毒,卻有極小的麻痺作用,但只要自己站著不動,便就無礙。
花粉來的快去的也快,待得盡悉消去,斷崖前的面具人早就不知去向。荷心忽聽一個縹緲,卻極清晰的聲音道:“傻小子有難,快快回去,傻小子有難,快快回去……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情。”
屍變僵身
荷心暗地一震,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驚聲道:“不好。”
原來,張大膽未回家之前,荷心事先便將死去漢子體內的屍毒盡數用嘴吸出,以免死屍僵變,而霹靂棺內,她也已查過,裡頭實已是一具空棺。但她或許忘卻了,屋中那突然出現的過老大,肯定早已屍毒攻心,以至神智不清,才會襲擊張大膽。
荷心暗暗自責,焦急道:“都怪我,都怪我,張大哥你千萬別出事,千萬別出事……”心中慌作,飛身向竹林掠去。
天際微明,雄雞報啼,寂寥的四平街,終得看見有條人影匆急掠向街尾。她雲發飄動,身形矯健,翻躍上一處屋脊,鳥瞰而下。
下面的是一座深黯的小院,院門前,吊著盞昏黃的燈給風吹的搖來晃動,一名男子坐在燈下的門石上,支腮遙望遠處,似在側聆黎明的來臨,抑或在等候著誰?
男子眉目深鎖,只聽他嘆道:“荷心妹子怎去了這許久還不見回來,該不會出現什麼差錯了吧!”
屋脊上的女人咕咕道:“荷心,荷心是誰?”
突地,屋內走出來一人,只見此人行走的顫顫巍巍,三步一頓,來到院中少停片刻,徑直朝坐在門石上的男子摸去。
男子似乎不覺,依然靜思待坐。
夜下,那人越步越近。
屋脊上的女人暗呼一聲:“不好。”隨手抓起兩片房瓦,‘嗖嗖’兩聲直擲向那人背心。
但聽‘嘭嘭’兩響,瓦片就如砸在了鹹魚身上,彈落地上,碎得粉裂。
門口的男子頓然一驚,趕忙回頭去看,當瞧見身後的人時,先是怔了一下,爾後臉色大變,道:“過大哥,你……怎地又活過來了?”
過老大面目僵直,神色無光,一副呆楞的模樣。
而眼前男子,正是張大膽。
他一陣慌張,驚恐道:“過大哥,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過老大張開口,喉嚨底發出數下宛如斷氣的聲響,步步逼近。
張大膽一邊杙步後退,口中仍道:“過大哥,你……別過來。”
過老大身形微頓,如野獸般‘嗚嗚’嘶嘯兩聲,徑撲了上去。
屋脊上的女人大吃一驚,大罵道:“真是個呆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