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心道:“哥哥或所不知,這可不是尋常的棺木,它可是大有來頭。”
張大膽驚異一聲,道:“大有來頭?”
霹靂木棺
荷心道:“此棺名叫霹靂棺,所謂霹靂棺,乃是遭得天雷擊中的樹木,而打造成的棺木,據說此棺行極陰玄,道家謂稱作養屍棺,傳說只要將一具十年未腐的屍體置存棺內,輔以五行水術,連棺帶屍沉下水底,待得三日陰陽棺木浮起,便就可養屍成形,為所害人。”
張大膽驚恐道:“這般講來,殭屍定是出自這口木棺了?”望了望那口棺木,心中油然生出一絲涼意。
荷心道:“應該是的。”
張大膽身子微微晃了一晃,顫聲道:“那……豈不是我害死了他們?”想起那些死去的漢子,心想如果不是我請他們,抑或我不把棺木牽回家,那他們就不會死了。他不斷地暗暗自責。
荷心寬慰道:“哥哥放心,荷心定將那害人的殭屍擒拿,替那些冤死的人報仇。”
張大膽回眼道:“妹子道法高明,想必要除去那殭屍,也只能靠你了。”
荷心點著頭,心下豁然喜道:“張大哥終於不再懷疑我了。”正當一念喜處,黑暗中突冒來幾聲如雞喉般的女人的笑音,緊接著,一個硬極的聲音道:“張大膽,你真是個大笨蛋,大傻瓜,輕易就讓這小妖女給騙了,格格……你怎地不問問小妖女,她嘴上的血可是哪來的?”
張大膽一楞,尋聲望去。
荷心臉色急變,叱吒道:“是誰?還不快快給我滾出來。”
硬極的聲音道:“想知道我是誰,就隨我來。”
荷心眉目一軒,看了眼張大膽,道:“哥哥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來。”說著,三兩下出了院子。不遠的街心,一隻雪白的貓兒嗖地一閃。她追了過去。
張大膽呆了一呆,直至荷心出了院子,才趕忙跟將出去。但是,待他到了外面,荷心早已沒去了身影,他嘆道:“妹子的腳步好快。”忽地,他想起剛才那人罵他是大笨蛋大傻瓜,心中不免嘀咕:“莫非荷心妹子真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麼?”
尖利的風聲,如刀子般在耳畔劃過,荷心尾追白貓出了四平街,一直跑出三二十里,來到一座高山上的竹林中,白貓竄上一棵竹子,嗖地一下不見了蹤影。
荷心停了停,斷然走向竹林深處。心中在想,那人將她引來此地,豈會讓她無果而返,或許貓的主人此舉,是在試探她的膽量,應就在前方等著。
一念至此,奮身掠去。
果然,就在掠出竹林,荷心一眼便瞧見不遠立著條人影,原來,前方竟是萬丈斷崖,那人站在斷崖邊沿,背向著她。
荷心近身過去,停在三丈餘處,道:“你是誰?為何要帶我來這裡?”
那人回過身,臉上居罩著面小鬼面具,懷裡抱著那隻毛色如雪的白貓,道:“不愧是南陽仙人的徒弟,果然還有些膽量,手腳也還過的去,倒能跟上我心愛的碧眼白雪貓。”
荷心道:“廢話少說,你到底是誰?”心中卻忖道:“我自小被師父收養在一片深山,整日在山中不是追鳥就是逐獸,早已練就一身敏捷手腳,區區的一隻小貓,豈可逃得出我的眼睛。”
面具人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找你來,是想和你做個交易。”
荷心微楞了下,道:“交易?什麼交易?”
面具人道:“你可知你師父現在哪裡?”
荷心頓了下,道:“莫非你知曉?”
面具人道:“不知。”
蝴蝶花粉
荷心冷冷道:“那你拿什麼與我交易?”
面具人道:“我可以幫你查出你師父的下落,你覺得這樣夠不夠?”
荷心看了看她,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面具人道:“我只要答應我一件事。”
荷心道:“什麼事?”
面具人道:“幫我照顧一個人。”
荷心道:“誰?”
面具人道:“辛家大少奶奶沈珂雪。”
荷心喃喃道:“沈珂雪?”臉色一正,道:“我為什麼要幫你?”
面具人冷冷一笑,道:“因為只有我才能幫你找到南陽仙人,才能替你守住你的秘密。”
荷心臉變了變,道:“我有何秘密?”
面具人細細撫弄著懷裡的白貓,目光一凌,輕巧道:“如我料的沒錯,你該有兩個秘密不願別人知道,一是你的大業,二是你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