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稍大的弟子也不用灰心,你們總歸是我溫家的中流砥柱,這份家業,遲早還是要交到你們的肩膀上!”老頭子的話雖然這樣說,但是神色之間也充斥著掩飾不住的沮喪,又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之後,揮手讓大家散去。
溫二爺爺和溫三爺爺對望了一眼,兩道陰狠冰冷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蕩起了一層冷冰冰的失望。
這天晚上,溫家村裡沒什麼動靜,所有人的心情都不怎麼好,畢竟溫家已經三十年沒有人能透過大考了,只有幾個年輕氣盛的弟子覺得大伯考校的太嚴格,湊在一起憤憤不平的小聲議論著。家家戶戶都早早的熄了燈,黑夜中的小山村,在略帶壓抑的氣氛裡陷入了夢鄉。
子夜時分,突然一聲炸雷般的怒吼轟天而起,大伯溫吞海嗷嗷怒嘯著,飛腳踹開了溫樂陽家的大門,一把把溫樂陽揪出了被窩,氣急敗壞的罵道:“小王八蛋,你給老子的是什麼藥!”
溫樂陽睡眼惺忪的看著大伯,愣了片刻之後突然想起了是怎麼回事,純潔的驚喜道:“藥起效了?”
溫樂陽的爸爸披著衣服跑過來,錯愕問道:“大哥,咋了?”
“你別管!”溫吞海拎起自己的侄子就走:“走,跟我見大家長去!”
第一卷 破天荒 第二章 拓斜
溫老爺子似乎根本沒睡,衣著整齊的坐在大屋裡,笑吟吟的望著溫樂陽:“小子,你今天大考時給你大伯試的是什麼藥?”
溫二爺和溫三爺坐在另一側,依舊直挺挺的,冷颼颼的目光在溫樂陽身上來回巡梭,就像兩條毒蛇在考慮食物的味道。
溫樂陽突然覺得有些緊張,急忙跪下先向三位爺爺行禮,然後才恭恭敬敬的回答:“那是旺仔小饅頭……”
溫吞海在一旁沒好氣的罵道:“別提你那旺仔小饅頭了,直接說什麼藥!”
溫樂陽趕忙點頭:“是旺……那個口味的,我自己給起了個名字叫洩陽丹,效果和壯陽藥正好相反,服用以後其他事情都不妨礙,就是那個事情做不了了,是用赤蠍尾調母雞血,和烏頭草灰,在冰玉缽裡煉炒,最後再用生薑粉去腥……”
溫老爺子根本沒聽他絮絮叨叨的說配方,驚訝的看了一眼一臉沮喪的溫吞海,突然爆發出一陣連野狗都要望風而逃的哈哈狂笑,老頭子一邊抹眼淚一邊笑得渾身發顫,手指頭哆哆嗦嗦的指著溫吞海:“這種藥,給你用正合適,哈哈哈,讓你那麼多丈母孃,好好的縣長都被人家擄下來了,哈哈哈哈哈!”
溫吞海訕訕的笑道:“今天晚上跟俺那婆娘……結果怎麼也不行,三位阿爹都知道,咱們從小泡藥酒,身體幾乎百毒不侵,而且那事也是老而彌堅。”溫家的孩子從一出生一直到十二歲,每天早上都要在父母調製的藥酒裡浸泡上半個時辰。
溫老爺子一臉得意,頻頻點頭,溫樂陽的目光裡也透出一絲興奮,他還不知道原來從小泡藥酒還有這種功效,不過隨即,他又純潔的臉紅了。
溫吞海看了自己的大侄子一眼,眼神中不僅沒了怒氣,反而多了幾分欣賞,繼續解釋道:“今天大考裡,後生們給我練的那些門道,不論是毒丸毒散,我都知道是什麼材料,心裡有數。就憑著這些東西,肯定不會耽誤那個事,想來想去,也只有樂陽的藥。嘿嘿,還真是這小子,不錯不錯,能讓我都著了道,的確不錯。不過溫樂陽,你這個藥,應該有解吧?”說著,溫吞海緊張的吞了口唾沫。
溫樂陽趕忙點頭:“有解,有解,三十六天之後就會失效,如果等不及的話,只要憋尿二十四個小時,洩陽丹的藥效也會消失。”
溫老爺子可不像溫吞海那麼在意這個藥的解法,而是饒有興趣的問溫樂陽:“小子,我溫家毒名威震天下,傳給你們的要訣裡,也都是用毒施毒的手段,你怎麼不像其他後生那樣以毒應考,卻弄了個效用古怪的藥來?”
溫樂陽呵呵訕笑,這是他突發奇想的東西,初衷就是覺得網站上那些迷情藥太猖狂,嘴裡吶吶的說:“這藥給女孩子隨身攜帶,遇到可疑的人就給來上一顆……這個藥算不上毒,我不該拿它來應考。”他的回答很純潔,但是跑題了,一直從赤道跑到了西伯利亞。溫樂陽一邊說著,一邊不知從哪摸出了一根胡蘿蔔,正要往嘴裡送突然省起自己正在三位爺爺和大伯跟前,趕忙把胡蘿蔔收了起來。
難為他了,從被窩裡被揪出來也隨身帶著胡蘿蔔。
溫三爺爺突然陰測測開口了:“咱們姓溫的以毒煉世,那些沒點見識的外人都以為毒就是一碰就死的東西,其實毒分五行陰陽,修毒的人和修道的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