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慈祥的時候,彈彈手指就能毒死一個養雞場。倒是溫家現存的另外兩位老人,溫二爺和溫三爺好像更有些陰森的氣勢,就像隨時準備詐屍的死人一樣,直挺挺的站在溫老爺子身後,眼皮下垂沒有一絲表情。
輕輕咳嗽了一聲之後,溫老爺子底氣十足的聲音響徹石坪:“三月二六,是我們溫家子弟十年大考的日子,老規矩,所有三十歲以下的弟子都可以參加,今年大考透過的弟子,正式繼承祖先衣缽,成為我九頂山溫家的內室弟子。”說話的時候,老頭子一雙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
十年大考是溫家自古傳承下來的族規,也是溫氏少年弟子躍龍門的機會,只有透過大考才能繼承祖先留下的精奇秘術,成為溫家的核心成員,不過誰都知道這大考極難透過。
等老爺子說完了,大伯溫吞海踏上一步沉聲喝道:“所有十二歲以上,三十歲以下的弟子都可參考,有什麼手段儘管向我來使,施毒試藥,只要能難住我,就算透過!”他話說的輕鬆,溫家子弟卻沒有一個人敢稍稍放鬆,上兩次大考這位前縣長也是這麼說的,結果溫家二十年沒有出現過入室弟子。
溫吞海是三十年前透過大考的弟子,從那天起,就成為溫不草族內,除了三位老爺子之外唯一的主事人。
大約百人左右的溫家年輕弟子,按照年齡順序由大到小整整齊齊的排成佇列,一個接一個的走到溫吞海跟前,溫樂陽排在隊尾,老實巴交的一點也不明顯,他是個純潔少年,正純潔的排著隊,等待著純潔的考試。
第一個弟子躬身施禮,人還沒站起來,一條通體純白如玉,雙目漆黑的怪蛇猛地從他袖口中竄出,咻的一聲撲向溫吞海,溫吞海壓根連眼皮都不抬,小蛇激射到他面前的時候,竟發出了一聲彷彿猴啼的驚叫,漆黑的眼珠閃爍出恐懼的光芒,鱗片都乍起來,在半空中詭異的扭轉身體,掉頭就跑,所過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漆黑的印記,那個弟子叫了聲:“小白!”顧不得正在考試,轉身就追了下去。
溫吞海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淘汰!把雜種蛇當寶貝,惹人笑話!小白……哼,你當你叫溫小新嗎!”
第二個弟子依舊躬身施禮,一層閃爍著妖冶綠色的苔蘚悄無聲息的蔓延而過,轉眼間就從地上長到了溫吞海的身上,那個弟子一見又驚又喜,急忙手忙腳亂的取出解藥,不料溫吞海又是一聲冷哼,狠狠一跺腳,彷彿要鑽進他面板裡去的那些苔蘚瞬間枯黃,像麩皮一樣嘩嘩掉落:“淘汰!蘚毒入藥有些奇效,你拿來直接傷敵以為另闢蹊徑,其實是貽笑大方狗屁不如,你的毒苔爬上身體的時候,人家有的是時間一刀子捅死你!”
第三個弟子舉著個藥丸子,溫吞海問都不問,直接把藥丸子扔進了嘴裡大嚼,嚥下後撇撇嘴巴:“淘汰!黑狐耳、苔鹽、相思豆,三種材料本來是不錯的,但是煉製的火候不夠,比例不對,更差了最關鍵的草莓葉,呸,讓人反胃!”
第四個……
前面所有參考的弟子,無一不是滿臉羞愧的敗下陣去,等到天黑的時候,終於輪到溫樂陽了,他手裡也拿著一顆小藥丸,白色的,看上去純潔的要命。
溫吞海還是那副誰也看不上的表情,連問也不問直接拿起藥丸扔進嘴裡,嚼了幾下之後,臉上終於顯出了一絲錯愕的表情,精光四溢的眸子猛然收縮,好像冰針一般的目光狠狠刺進溫樂陽的眼中:“混蛋,這是旺仔小饅頭!滾!”
溫樂陽在家族裡一直是個老實少年,一天到晚都是樂呵呵的,兄弟姐妹們之間拿他開玩笑,他也跟著哈哈大笑,從來不和大家計較,所以人緣很不錯。
其他的溫氏子弟全都樂了,誰也沒想到平時愛吃胡蘿蔔的溫樂陽,還這麼有搞笑天分,有些機靈的少年已經暗暗後悔了,早知道自己苦心修煉的本事原來那麼不濟事,與其被大伯羞辱了一翻,還不如也弄個旺仔小饅頭惡搞一下來的開心。
溫樂陽苦著臉對他大伯搖搖頭,沒滾:“不是小饅頭,是小饅頭口味的,是藥。這個藥現在覺不到,到了那個時候……”
溫吞海不耐煩的揮揮手:“滾蛋,下一個!”
……。
溫樂陽身後沒有幾個人了,雖然參考的年齡規定是十二歲以上,但是溫家弟子十二歲才剛剛接觸毒功的要訣,沒有幾年的錘鍊根本不會有什麼建樹,像溫樂陽這樣十六歲就來參加大考的弟子,已經算是年少的了。
和前兩次一樣,這一屆溫家十年考,依舊沒有弟子能夠達到標準。
溫老爺子嘆了口氣:“年輕弟子回去認真練功,十年後再來參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