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無可奈何!?
不過瞬息,素衣便又恢復了之前的淡然。朱祁鈺從來就不是一個可以被輕易敷衍的人,否則,多年以來,這分明該是潛龍飛天的男子又怎麼會以韜光養晦的行徑糊弄了一干人等,讓眾人皆以為他不過是個手無實權,胸無大志的皇族子弟,並藉此遠離了詭譎難測的暗流之爭?或許,眼前袒露出真情實感的他才容易讓她可以對症下藥。
“你說得叮”她直視他的眼,清冷的眸子水一般無漣無漪,將他的隱忍的怒意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佛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我該有自知之明,我尹素衣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不過也是這凡塵世間的一個俗人罷了。”她謂嘆聽似無關緊要,實則暗藏玄機,不知是刻意而言,還是無心之語。思索了須臾,她突然語出驚人:“你可說話算數?!若我今日與你同共枕,你明日便入朝登基?!”
朱祁鈺頗有些震驚,不太相信她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半晌之後,他突兀地朗聲大笑:“當然算數!”那笑聲極為放肆,狂放不羈得如同要從那狂笑中強擠出淚一般,在寂靜黑中隨風傳得極遠,回聲漸漸。
“那好,今我留下。”她的聲音出奇的平和,平靜地看著他滿臉的抑鬱:“那明日……”
“你大可放心!”他咬牙緊盯著她,眼中明明燃燒著古怪的憤怒,卻像冰一般冷徹心扉。“今你若肯以處子之身侍奉本王,本王應允,明日一早便入朝登基,絕不食言!”
素衣沒有作聲,輕輕坐在塌邊,微微顫抖的雙手交疊在一起,洩露了她潛藏的緊張與無措。
“你在害怕?方才,你不是還那般力持鎮定麼?”這微小的細節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笑得有幾分陰沉,閃動著幽光的眸子與她相對,低沉的聲音似乎還帶著幾分壓抑的蒼涼。
素衣閉上眼,胸臆裡滿是酸楚。她知道,今一旦決定留下,便要心甘情願地臣服於他,順從於他。可是七哥呢?
今之後,她又該如何向七哥交代?
她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她正在心底暗忖著,不料,他已經傾身而至;毫不客氣地將她按倒在榻上,侵蝕便隨之來勢洶洶,無聲席捲了她的呼吸。
唇間一片灼熱,她冰涼的唇在他的肆虐下輕輕顫抖。溼滑的舌像一條蛇,趁她不備,進而竄入她的唇間。她拼命地告訴自己不能拒絕,可身體卻比思想更誠實。無意識地,她開始不由自主地掙扎著用雙手推拒著他的胸膛,想要擺脫他的懷抱與侵攏無奈,他如同完全不受影響,她的抗拒如同加深了他獸的征服,他不僅絲毫不肯鬆口,也不肯鬆手,有力的雙臂緊緊圈住她,恨不得將她揉碎在懷中,肆虐的親吻已經讓她感到唇上有些微的疼痛。
她越掙扎越厲害,情急之下,她顧不得更多,指尖精準地朝著他頸側的天容穴戳下去——
就在那一瞬,他鬆開了她的唇,以風馳電掣之勢擒住她的手:“你倒真是狠!”他陰沉著臉,毫不掩飾滿臉的不悅之:“你到底是要侍奉本王,還是想要取本王的命?!”
她並不說話,只是盯著他的眼,被他握住的手僵硬如石頭,微腫的唇因他方才的肆虐而更顯麗,眼神卻是無奈且悽愴的。若事情還有可迴旋的地步;她又怎麼可能會如此委屈自己?!
沒有人會明白她的無奈;是的;沒有人明白。
他有些心軟了,挑高眉,深邃的眸底掠過一抹幽光:“你若現在後悔也還來得及。”
儘管身不隨心,她仍舊倔強地咬牙,強迫自己閉上眼。如今;一切端看他肯不肯承繼大統,她哪裡還有機會後悔?
看著她緊閉雙眸的臉,他莫名地笑了,笑意中暗藏著陰鷙與瘋狂:“好!既然你不後悔,那就別怪本王不懂憐惜玉了!”突然,他一把扯下她的腰帶,將她的雙手牢牢捆在頭上,以防她再有什麼危險的舉動。
手指沿著她臉上的疤痕輕輕撫過,他輕緩地將唇湊到她的耳際,有意無意地碰觸著她的耳廓。
“尹素衣!”他極慢地喚著她的名,細獻嚼一般將每個字都咬得極重:“既然你執意要逼我跳進這火坑,那我也定要拉你墊背陪葬!”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野我”自稱,說出的卻是如此恨意深沉的言語,驚得素衣不由倒抽一口冷氣,還未回神,他已經大力地撕開了她的前襟!
隨著他高高揚起的手,她貼身的素白肚兜如一隻蝶,翩翩然離開了她的身體。
蓮眼·帝釋天下篇 子夜無殤( 小H )
隨著肚兜離身落地,素衣白皙好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