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暴露在朱祁鈺的眼前,前胸被涼颼颼的寒意侵襲著,由緊張而衍生的顫抖如今更是厲害了。
素衣有些微驚愕地睜開緊閉的雙眼,不覺竟剛好撞上朱祁鈺的視線。他的手指沿著她緊緊貼著肌膚緩緩遊走,描摹著玲瓏有致的身段,每一寸前進都帶著攻城略地的霸氣,可闇沉的眼卻微玻�穡�酉咭凰懇緩烈膊輝�湓謁�那�逕希�恢敝鋇嗇�幼潘�牧常�淮�敕鄭��壞謀砬榭懷鍪嗆沃智樾鰨�萌送耆�虜煌杆�絲痰乃�妓�搿�
“你上次曾提到,你已經有意中人了。”他的手指停留在她胸口上,帶著深沉的傾略:“他可曾這樣碰過你麼?”
素衣胸口一窒,思緒突然被被一抹一閃而逝的恍惚所驚擾。
在這場對峙交鋒中,她有險勝的機會嗎?
她有可能全身而退嗎?
第一次,她對未知感到無比的惶恐與忐忑。
她緩緩地合上眼眸,仿似是在逃避他懾人的目光,強抑住翻湧的情緒,在心底默頌佛經:“心如木石無分別,心無空所行。慧日自現,如雲開日出相似,但歇一切攀緣貪瞋,夠情盡……”以此告戒自己心神穩妥。是的,她如今走的是一步險棋,儘管機會有微乎其微,但也絕對不可自亂陣腳。
等到她再睜眼時,錯愕與驚恐隨著那隱隱的疼痛被淡然掩蓋了。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她坦然與他對視,目光澄澈如水。
“不如何,不過好奇而已。”朱祁鈺兀自抿唇,笑容透著說不出的古怪:“到了明日,你的意中人是否也會像你今日這般,如此坦然地接受你已非處子之身的事實?”
對於這個問題,素衣心裡自然若明鏡一般。世間大凡男子,恐怕沒有人可以接受此事,更何況,七哥向來傲氣縱天,若知道今所發生的一切,只怕斷然忍不下這口氣,一怒之下,說不定有所舉措,會令事態更加混亂。不過——
七哥向來俠骨仁心,凡事都以大局為重,他應該會明白她今日的苦衷吧……
她漠然而疏離,臉上的表情是一貫的喜怒不形於:“我七哥乃是明大德,識大體,顧大局之人。”不過一句話,全然道出她對風湛雨的信任。
她的話甫一出口,立即惹來朱祁鈺一陣無聲的訕笑。
“你憑什麼對他這麼有把握?”他撩起她的一綹青絲,以髮梢輕輕拂掠過她的五,帶著戲弄的意味。
“把盞邀君,誓為知音。”素衣瞳眸淡睨,眉梢上挑,以木然的語調配合彼此對峙的目光:“我與七哥的情意不是你這外人能夠明白的。”
“哦,是麼?”他只覺得心尖一陣微微刺痛,長久以來隱匿的苦澀被她不知不覺地催逼了出來。
她與風湛雨真的如她所說的這般知根知底,心意相通嗎?
在這情投意合的心有靈犀中,他朱祁鈺只不過是個可以被忽略的無聊“外人”罷了。
她的眼中與心中都只有風湛雨一人,或許從不曾正視過他朱祁鈺。
如果,她能夠像相信風湛雨這般相信他,或許她就會明白,他雖然時時輕薄戲弄她,可心底卻從未想過要褻瀆她。
他不曾有過心儀的子。而她,是第一個。
他要怎樣才能讓她明白這難以啟齒的情意?
不過,追根究底,他只是個“外人”,何德何能,有何立場?
縱使情真意切,也不過是枉然。
朱祁鈺將所有的戲謔一併收斂得乾乾淨淨,專注地正視著她的眼,雙眸在琉璃盞的映照之下深沉得炕見底,嗓音也變得暗啞:“天下於你,真的這般重要?!重要到連貞潔也可以不在乎?”
他迫切地想知道,在她的心中,究竟,什門是分量最重的。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素衣神自若,嫣紅的唇中吐出一個不輕不重卻又完無缺的理由,轟得一聲炸掉了朱祁鈺的全部思緒!“有所得必然會有所失。佛陀前生割肉喂鷹捨身喂虎,以此佈施救度眾生,大仁大勇,大智大行,無緣大慈,同體大悲,只因是禪悟之人。今日,若能以我的處鑽潔救萬民於水火,又有何不可捨棄的?”
“很好!”秘扣住她瘦削的鎖骨,暴風驟雨在他眸滯釀,最終忍無可忍,情緒潮水一般傾瀉而出。“尹素衣,既然你執意要做觀世音,那今日,我便成全了你!”
他的氣息在她頸項間流竄,溫度熱燙得嚇人,接著,他俯下身子,吮吻上她的每一寸肌膚。
素衣雙手被捆綁著,動彈不得。她知道,今日已經是沒有全身而退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