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哽咽了起來,這實在是十分動人的場面,只可惜我沒有能力將當時的情景,以十分動人的筆觸,記述出來。
水上飛機的聲音,已靜了下來,而照明彈的光芒也熄滅了。
由於我們的快艇,已停了引擎,所以海面之上,顯得出奇的靜。
納爾遜先生的聲音又恢復堅毅鎮定:“他們的水上飛機,能在三分鐘內的時間起飛,我們剛才能夠走脫,實在非常幸運。不必再去冒險了,我接受鈴木潛水而去的計劃。”
我道:“我也接受,但是我認為我一個人去就夠了。”
納爾遜先生笑道:“這算甚麼?被土星人以為我們地球三十七億人口中,只有一個人是英雄麼?”
(一九八六年按:當時人口三十七億,二十多年後,已超過四十億了。)
我知道我是絕不能使納爾遜先生留在快艇上的,說也只不過是白說而已,是以我道:“你的體力,可以支援得住麼?”
納爾遜先生爽朗地笑了起來:“有一具海底潛水機,如今正燃料充足地在艇上。”
我聽了不禁大喜:“那我們還等甚麼?”
那海底潛水機,形狀如一塊長板,但是卻有推進器,可以伏在上面,在海水下潛航,速度雖然不十分快,但是卻可以節省體力,而且,我們也只要航行三海浬左右便夠了。
我們將一切應用的東西,放入絕對避水的膠袋之中,換上了潛水衣,負上了氧氣筒。
鈴木大郎默默地幫著我們,不到半小時,我和納爾遜,已並肩在海底了。我們著了燈,燈光可以及到二十公尺左右之處,我們的深度,也是二十公尺。
在海底中,要辨別方向,並不是容易的事,非要有豐富的潛水經驗不可,在這一點上,納爾遜先生便不如我了。
我們的心情都很緊張,因此我們雖然配備著在海底通話的儀器,但是卻誰也不出聲,直到燈光一映之下,前面出現了一排懸掛在空中的黑色圓球時,我們才各自低呼了一聲。
那一個排著一個黑色圓球,在碧綠的海水之中,浮懸不動,乍一看到,倒有點像懸掛在聖誕樹上彩色玻璃球。
但是我們卻都知道,那是一碰到了黑球兩端的細鐵線,便會引起致命爆炸的水雷!
那種水雷十分舊式,看來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日本海軍的遺物,但是它的威力,自然仍是十分可觀的,我們轉向右,沿著密佈的水雷陣,向前潛進,可是那一排水雷陣,竟像是沒有盡頭一樣!
在我的估計之中,在我們轉右之後,已潛到了兩浬多了,但水雷仍然在。
我伸手開啟了通話器的掣,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冒險闖過去?”
納爾遜先生答道:“我看不必,再向前去,便應該是一個海灣了,月神會再放肆,也不敢將水雷布在經常有船隻的海灣之中的。”
我依著納爾遜先生的話,向前繼續潛進,沒有多久,水雷果然到了盡頭,但卻並不是突然斷了,而是轉了一個彎吧了!
密密排排的水雷,成半圓形,將月神會總部的海面,完全守住!
我和納爾遜先生兩人,不禁面面相覷!
我們都知道,水雷既然將前進的去路,完全封住,那我們要再向前潛進,唯一可能,便是越過水雷。我呆了並沒有多久,便道:“你後退去,沒有必要我們兩個人一齊冒險的。”
納爾遜先生自然知道我的意思,我是要冒險去摘除水雷的信管,使我們可以順利透過去。
納爾遜立即道:“衛,別忘了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我曾經領導過一個工兵營的。”
我立即道:“所以,事至今日,你是完全落伍了,這項工阼,必須由我來做!”
納爾遜半晌不語,才道:“我們還未曾絕望,不必冒險去行那最後一步。”
我向前一指:“你沒有看到水雷網是如此之密麼?”納爾遜先生道:“我猜想,他們為了防止有人接近他們的總部,自然也防到人們會從深水潛來的這一層,然而,月神會究竟不是公開的武裝部隊,他們的勢力雖大,但如果佈置的水雷,在海面上被人家看了出來,那也可能招致麻煩的!”
我聽了之後,心中一動,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在水面上過去麼?”
納爾遜道:“不是水面,如果我們冒出了水面之上,那一定逃不過雷達網,而在水中,又越不過水雷網。”我點頭:“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在水雷網和雷達網之間穿過去。”
納爾遜先生道:“照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