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橫下一條心,我認為我說了才更糟糕,而且我認為,這些人似乎並沒有聽到徐德有和我說了什麼。他們只是知道我晚上出去了,帶了一個人回來。從那個大下巴軍官過來首先把徐德有蹬了一下,看了看他的臉,說就是他可以知道。他們當時並不確定他們抓的就是徐德有。
看到我在沉思,陳景強也許估計我在猶豫,又緊跟著說道:“你和徐德有的對話,準確的告訴你,我們都已經記錄下來了。讓你重複一遍,是你唯一不掉腦袋的機會。小趙啊,你要考慮清楚才好。”
其實陳景強威脅我要掉腦袋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我已經自殺過一次,對死並沒有什麼畏懼,甚至覺得是一種解脫。
我抬起來來,還是委屈的說道:“首長,我編也編不出來啊。我都不認識他,他能說什麼我都想象不到。”
陳景強生氣了起來,聲音也大了:“趙雅君,我用了這麼多心思想救你一命,你怎麼這麼頑固不化!”
我委屈的說著:“首長,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但是……”
陳景強揮了揮手,打斷了我的話:“好了,好了。如果你不是……嗯!如果不是看你還有可塑性,我根本不想管你。”
我猛然覺得陳景強話裡有話,當他說“如果你不是”的時候,明顯的有一箇中斷,好像把本來要說的話生生的吞進了肚子裡。如果我不是什麼?陳景強難道是想說如果我不是誰嗎?
我本來還想說一句,但是陳景強已經站了起來,臉色非常難看,說:“就這樣吧!”
正當陳景強走向門口的時候,門又被推開了,那個李師長走了進來。
李師長看到陳景強臉色很差,也看了我一眼,把陳景強拍了拍,說:“陳主任,辛苦你了。”
陳景強說:“借一步說話。”拉著李師長走出門外。
就聽到他們兩個在門口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過了一會,陳景強好像走開了,李師長自己一個人走了進來,同樣坐在我對面的座位上。
李師長說:“趙雅君,你很固執,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不過,你自己把你最後的機會丟掉了。你現在罪證確鑿,又無戴罪立功的表現。
你既然堅決和人民對抗到底,那麼你知道你的下場。”
我腦子中知道他說的下場就是——死,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死就死吧,反正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儘管唯一的遺憾是沒有見到孫麗,但是孫麗曾經給過我的幸福感,我已經知足了。
李師長看我還是沒有什麼反應,知道我死意已決,搖了搖頭。站起來走到我的身邊,低低的說:“趙雅君,如果你就是鉤三,我不得不佩服你。你來生如果還能碰到我,我到願意和你交個朋友。”
說罷就頭也不回的出去了,重重的把門關上。
我又一個人靜靜地呆在屋裡,笑了一下。一個人如果知道了自己的未來,我倒覺得是件開心的事情,至少不用為自己以後將如何而擔憂。我說了也是特務,而且還背叛了這麼信任我的徐德有;我不說也是特務,不過卻對得起徐德有。如果說了能夠活著,那還不如去死算了。
所以,我笑是因為我覺得我終於正確的決定了一件大是大非的事情。希望徐德有能夠活下去。
很快,門又被開啟了,馮盡忠帶著兩個軍人衝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把我架起來,將我弄出了房間。我沒有再次被關到鐵籠子裡,而是被關進了一個小小的一扇窗戶,黑漆漆的一個牢房。馮盡忠臨走的時候還對我罵道:“奶奶的,你老實給我待著,過兩天就送你上路!”
不知道是不是和徐德有又隔遠了的原因,“李”的感應又來了。我如果感應到了徐德有,那麼徐德有一定也能感應到我。我拼命嘗試著鎖定徐德有的訊號,企圖和徐德有建立聯絡,但是一次次的失敗了,每次好像都要進入徐德有的身體的時候,就有一種干擾似的聲波把我推開了,這種感覺就好像磁鐵的同極一樣,有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力量不讓我們靠近。
不斷的嘗試讓我相當的疲勞,連肌肉都痠痛了起來,好像長途奔跑的肌肉的痠痛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李師長並不死心,中午吃了點東西之後,下午就有一些軍人連續不斷的進行審問,有好言相勸的,有言詞威脅的,也有動手動腳的。不過我第一不怕捱揍,第二不怕死,所以整個下午好幾撥人都是無功而返。
晚上馮盡忠衝進來不由分說把我暴打了一頓,下手很重,一度讓我昏眩了兩次。看他那樣子好像又是受了一肚子氣,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