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姓什麼?”
“你傻啊!”葉卉給了他一個白痴的眼神,“那丁氏姐妹指著的我腦袋說我是柏依依,你又說我是依依姑娘,你們總不會在說兩個人吧?”
“她們沒有說謊,倒冤枉她們了。”畢南風自語道。
“怎麼,砍掉人家胳膊後悔了?”葉卉諷刺道。
“有什麼後悔的,她們本來就該死。”
畢南風騰的站起來,向前走去,卻忘了手腕上的繩索,葉卉一下子被繩索拉倒地面,本來一片青紫的腰部一拉之下更痛了。其實這點痛對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是她就想讓他心裡不舒服,就想讓他覺得歉意,好儘快解開繩索放了她。
葉卉趴在地面,想起自己失去了寶貴的自由,委屈地直落淚,眼淚一滴一滴流下來,雙手伏地,輕輕啜泣。
“別難過,我不會傷害你的。”
畢南風見傷心的樣子,心頭一酸,走了兩步,雙臂托起她的身體,將她放在床上。
二人肢體接觸,畢南風手臂貼著少女柔軟的軀體,躬著身子,與她一上一下,呼吸相聞。他有一瞬間的迷惑,雙手疏疏麻麻,竟捨不得放開。
葉卉羞紅了臉,怒道:“你再對我動手動腳,我……我立刻咬舌自盡。”
畢南風聞言面容一豎,趕緊起身,退離她兩尺外的距離。
如果在前世的世界,葉卉說這種話恐怕會被當成精神病,但在這個世界這樣說非常管用。
這個世界的女子最愛惜名節,比中國古代也不遑多讓,尤其凡俗世界的女子,為保住名節自殺的非常多,什麼跳樓、跳河、上吊、服毒……比比皆是,民間也有立貞節牌坊一說。
第三十四章 空中激戰
( )葉卉無力地躺在床上,儘量想傷心事,想另一個世界永遠見不到的親人,想早逝的母親。想師父,要是有師父在身邊,她何至於受到這等欺凌。
想著,想著,淚水長流,抽抽噎噎,哭個不停。
就等他良心發現,放了自己。
畢南風給她哭得心頭髮酸,抬起衣袖,給她拭淚,卻被她側頭躲過。
“依依!”他喚了一聲,硬起心腸道:“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是絕對也不會放開你的。”
葉卉氣得臉色發白,哭了半天,白白浪費了那麼多眼淚,真是氣死她了。
“其實我也不是非讓你放了我不可,你可以封住我的靈氣,讓我不能動。但我不喜歡被人像小狗一樣牽來牽去,這樣很丟面子。而且距離這樣近,有失我的名節,你讓我以後如何做人?人家是一個清清白白地一個女孩子,名節一旦掃地,我……我寧願去死!”
葉卉梨花帶雨,躺在床上,呈現一種很柔弱,楚楚動人的無助姿態,讓畢南風心生憐惜。
“你不用擔心,如果真沒男人要你,我娶你就是了。”畢南風有些心軟,但想起遇到丁氏姐妹的那天,她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很可能有隱身秘術。
“誰說要嫁給你了,少做白日夢。”葉卉怒道。
見畢南風油鹽不進,只好另外苦尋良策。
“喂,你看剛剛在外面的時候我被你推到雨地裡,身上的衣服弄髒了,你趕緊把繩索解開,我要換一件。”
畢南風看了看她,衣袖一揮,一道除塵術發過去,葉卉衣上即刻潔淨非常。他道:“已經很好了。”
又失敗了,她氣結。
葉卉一再強調要解開繩索,令畢南風心生了一絲警惕。
“喂,我餓了。”不到兩分鐘,葉卉又道。
“我這裡有辟穀丹……”
“誰要吃辟穀丹啊,我要吃燕窩、鮑魚、糖醋鯉魚、紅燒獅子頭。”
“吃飯?你不是築基了嘛,怎麼可能沒辟穀?”畢南風詫道。
“誰說築基就不可以吃飯?”葉卉反駁道:“我都吃了十八年了。”
練氣修士需要吃飯,築基修士隔三差五吃點辟穀丹就行了。但有些修士因為剛剛築基,心裡對食物的依賴性還很重,也是會吃一些的。就像前世的戒毒人員,明明把毒戒了,但因為心裡依賴嚴重,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會選擇復吸。
“我叫人去給你買。”
“哼,我現在不餓了。”葉卉眼睛一閉,不說話了。她純粹是心裡不舒服,也找茬讓對方心裡不舒服。
葉卉靈力被封,身體十分疲倦,過了一會兒,便睡了過去,呼吸勻稱,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畢南風心生憐惜,抬起手指拭去那滴淚水,觸控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