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對敵時的從容,甚至是一絲瘋狂。柏依依就是這絲瘋狂驅使著,施展血禁之術,與飛雲子同歸於盡。
“我不知道為什麼?或許……”畢南風疑惑道:“或許你們身體不同,但靈魂相同。對了,就是這樣,一定依依的靈魂進入了這具身體裡,依依在借屍還魂。”
雖不中,亦不遠矣。
“不知所謂,語無倫次,莫名其妙!”葉卉鄙視地看著他,道:“我葉卉的靈魂從出生用到現在就從來沒消失過,我可以用我的名譽和我父母及我所有祖先的名譽發誓,我葉卉的靈魂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消失過。”
修仙者最重誓言,從不輕易發誓,怕應驗了,影響日後進階。葉卉發得誓言太重了,令畢南風動容。可是他不會妥協,他沒那麼輕易動搖。
他堅信柏依依和麵前的少女一定存在著某種聯絡。
葉卉全身軟綿綿地,除了手腳能略動之外,身上大穴都被靈氣封著,一絲力氣也無。靈氣不同於練武者的真氣,真氣在一定的時間內能自動消失。靈氣不行,除非被修仙者解開,否則身體一直僵著。不過葉卉是仙靈根,身上產生的仙靈氣,能煉化別的靈氣歸自己所有。但就算她煉化了畢南風封留在她身上的靈氣,腰間的繩索卻是最大障礙,她不能使出千雲閃,進入千月界倒問題,但帶著畢南風進去,結果還不是都一樣。
她在被畢南風抱回之時,把奪鋒劍和金碧如意都召回儲物袋。
他沒有收走她的儲物袋,現在被困,卻不敢隨意寄出法器,首先是靈力被封,使不出來。
其次她近百件法寶,萬一露餡,怕引起對方覬覦之心。
人心叵測,不得不防。
“可是讓我整天躺在床上,人家會難受死的。”
葉卉的聲音溫柔了許多,不能發脾氣,要深呼吸,要理智。
**說過: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閒庭信步。還說過:帝國主義都是紙老虎。
我是社會主義,紅旗下吃窩頭長大(輕財重義)的無產階級。他是帝國主義,穿絲綢吃燕窩長大(勾心鬥角)的倒黴孩子。我要好好教育他,讓他知道革命隊伍有溫暖。
葉卉見他不為所動,又道:“至少你也得給人家把這倒黴繩索解開吧,人家的腰痛得快斷了。”
繩索一旦解開,她就進入千月界。
葉卉語氣哀憐,神情委屈,大大的眼睛裡溢滿水霧,畢南方看了微微揪心,道:“如果你腰疼,我會把繩索放鬆一些,如果你覺得躺著寂寞,我會帶你上街逛逛。”
“像牽著小狗一樣嗎?”葉卉冷下臉,哼道:“我敬謝不敏。”
“我會使用法術隱藏繩索,不讓別人看到。”
“希特勒!”
見畢南方仍然不妥協,氣得葉卉嘟囔了一句,別開臉,不再理他。
一刻鐘過去了,畢南方走到床邊坐下。床很大,為免葉卉不樂意,他保持在一米之外的距離。
“依依也常常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畢南方目光瞅著虛無之處,像在回憶。
葉卉哼了一聲,心想你見過柏依依幾次?天清門不說在外做生意、開店鋪、採礦的八千弟子,光留守門派的弟子就有上萬,築基弟子五百多。你是尋常的普通弟子,柏依依是內門的精英弟子。
住得地方,你在月亮灣,柏依依和父親在望月峰,兩地相隔數十里。如果不是特意見面,恐怕幾年也未必見上一次。
“她說紋香話癆,什麼叫話癆,有肺癆一詞,想來也有話癆一詞吧?她還給紋香起外號叫200瓦,紋香說那是很亮的意思,她因為和別的弟子鬥法燒掉了頭髮。當紋香抱著頭說不能再叫400瓦了,你不知道她聽了之後笑得有多開心?她總是說一些別人沒聽過的詩句和詞彙,採茶的時候她會輕輕地唱歌……”
畢南風眼睛在笑,開始念著歌詞道:“遠離了紅塵幻影,難忘你盈盈笑容,昨夜小樓尋舊夢,江湖兒女也多情……”
葉卉怔住,這是她唱得“劍俠情”,當時唱得時候明明記得沒有別人在場。要不然也不敢唱不合時代,不合身份的歌曲,免得被當成異類。畢南風是如何得知,他當時不會是碰巧路過吧。
“我只見過兩個特異的人,一個是你,一個是她。”畢南風轉過頭對葉卉道。
“所以你懷疑我是你死去的情人柏依依,不可理喻,這算什麼?”葉卉忍不住開口。
“不是懷疑,是認定。”畢南風忽的直勾勾地盯著葉卉,道:“你怎麼知道依依姓柏,我從未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