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丁裳仍低著頭生悶氣,照夕又說了兩句,她仍是沒有答理,照夕這才有點慌了,心想她後天就要走了,不要今天把她給得罪了,那可是不大好。
當時含著笑,走下位來,來到丁裳身前,打了一躬道:“算了,都怪我不好,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丁裳翻著眼,看了他一眼,似想笑,卻仍是忍著,重又低下了頭,還是嘟著嘴生氣。
照夕信手拿了一塊梨,遞到她口邊笑道:“好了!吃了這塊梨就好了!”
卻不料丁裳猛然一張嘴,竟連照夕的兩個手指都給咬住了,她翻著眼俏皮地看著照夕,只是就不放口,照夕痛得呀呀直叫,連連嚷道:“啊喲喲!不得了,快咬斷了……”
誰知卻在這時門外一人笑道:“什麼快咬斷了!這孩子!”
跟著思雲的聲音叫道:“太太來啦!”
照夕不由大吃一驚,忙回身一看,果然母親已含笑站在門口,不由臉一陣大紅,忙道:“啊!娘……你老人家來了!”
丁裳嚇得早已鬆了口,再一聽照夕喊來人為母,不由更是一陣緊張,慌忙由位子上站了起來,一面紅著臉看著照夕小聲急促地道:“不要說……”照夕怔道:“說什麼?”
丁裳低頭道:“我咬你的事!”
照夕差一點想笑,當時丁裳已訥訥地叫了聲:“伯……母!”
照夕忙紅著臉對母親介紹道:“這是兒一個小……小朋友,他名叫丁尚!”
管夫人卻是隻管上下打量著丁裳,臉上帶著微笑,丁裳只好又彎腰叫了聲:“小侄丁尚,與伯母叩安!”
管夫人連道:“不敢當!不敢當!快請坐吧!”
她說著,又含笑看著照夕道:“你這孩子,朋友來了也不請到客廳裡坐坐,也不好好招待一下,你……”
說著又笑了笑,照夕在母親的笑容裡,似感到一些神秘的意味,他的臉立刻紅了,心說:“娘這是怎麼了?她老人家從沒有這麼管過我的事啊!莫非丁裳的事她老人家知道了?”
想著往四周一看,正見念雪在母親身後,對著自己縮脖子笑呢!
立刻他就明白了,心知定是這丫頭,發現了這個秘密,在母親面前多口。
她老人家聽後,哪能不來?想著狠狠瞪了念雪一眼,那丫鬟卻閉著嘴,忍著笑把頭轉向一邊去了,照夕無奈,只好不再去看她。
只這一會兒,就見母親把丁裳讓在一邊坐下了。尤其是她老人家那雙眼,骨碌碌在人家身上轉上轉下,看得丁裳面泛桃紅,粉頸低垂。
這時兩個小丫鬟換上了茶,管夫人把這位偽裝男子的姑娘,上下看了一個夠,心中暗暗高興。因為這位姑娘太美了,雖是易釵而弁,可是那種天生秀麗的氣質,是瞞不過這位夫人的眼底下的。
這兩天他們老兩口子,正在為著兒子的婚事而發愁,卻想不到,他自己倒是早已尋著了朋友。雖不知他們感情如何,可是私下裡忖量著,似乎差不離,要不然兩個人關在一個小房裡算是幹嘛呀?
再說夫人明明還記得,剛才自己進屋時,這位了姑娘正咬著兒子的手指,兩個人哼哼唧唧的!嘿!那股甜勁兒真是夠受的!
管夫人想到這裡,不由又眯著眼樂了。
她笑眯眯地望著丁裳道:“你是那裡人呀?家在什麼地方?”
太太心裡,壓根兒已經認定了她是個姑娘,所以才這麼說話,偏偏丁裳尚不自知。
她張惶地看了夫人一眼,咳了一聲,訥訥道:“小侄是湘省人,家是在……是在……”
她自幼無依,原是大戶千金,只因家庭不幸,父親早逝,妻妾分居,她又是小室所生,是以分居後貧不能生。母親改嫁,她因不願隨母認人為父,這才偷跑離家,於生命垂危之際,卻為鬼爪藍江路過,憐其身世,愛其秀麗,再加上她骨胳清秀,卻是難得上好質秉,鬼爪藍江這才攜其往大雪山蒼前嶺授藝至今。
所以當管夫人這一問到她家園時,她倒一時答不出來了,照夕對她身世,倒也知道一些,此時見她猶豫,唯恐觸及其傷心處,當時忙代其答道:“她家在大雪山!”
太太怔了一下道:“大雪山?”
丁裳點了點頭道:“是……是的!”
念雪見狀,早忍不住在一邊笑了,卻為照夕凌厲的兩道目光給制止住了。
管夫人溫慈地笑道:“大雪山離北京,可遠著吧!你怎麼來的呢?”
丁裳心中此時已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