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面的幾句話幾乎都看不出來了,如果不是仔細地觸控前面的幾行字,真有可能就把這句話給忽略過去了。
我仔細看了一遍這句話,然後一個字一個字地輕輕讀了出來:“也……許……死……亡……是……保……守……秘……密……的……最……好……方……式……”
讀完這句話,吳天的臉唰得白了,我也渾身冰涼,彷彿陷入了無底的深淵。
正文 三十六 大學教給了你什麼?!
“死亡是保守秘密最好的方式”,我呆住了,難道這就是最後的結論?這就是最終的答案?
我和吳天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難道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白費力氣,這幾百個人逃脫不了死亡?
我覺得自己在一瞬間便崩潰了,焦慮,恐懼,壓抑,一起湧上了心頭,絕望與沮喪如同一張灰色而冰涼的網,勒住了我的心臟,越來越緊,幾乎要迫使它停止跳動了。
不!我在心底喊著,阻止自己的思維走向絕境。
你想一想,仔細想一想,在照片裡找出了那麼多的資訊,在恐懼中找到了沒有病倒的根源,從宿舍的分佈又找出了那麼多線索,從夢中又看到了絕地逢生的佛光,為什麼要灰心,為什麼要放棄呢?一定可以找出解決的方法,一定可以找到答案!
對,我不能失去信心,我不能絕望,可是希望又在哪裡?
手機響了,我猛地一顫,首先想到的不是去找手機,而是下意識地抓起了手錶去看時間。差一刻四點,又出什麼事了?!
我覺得自己真的已經精疲力竭,心絃已經繃到了極限,再有一絲風吹草動,它就要繃斷了。
我幾近崩潰地接起了手機,幾乎都要哭了:“喂,老洪,又出什麼事了?”
電話是拯救的,聽了我的聲音,他有些奇怪:“東方,怎麼了?你不舒服?”
我哭喪著臉:“不舒服?何止啊?我想就是死了也比現在好啊……什麼事?”
拯救接著問:“那些護身符都發下去了吧?”
我提了提精神回答說:“發下去了,女生那邊怎麼樣?”
拯救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都發下去了……女生總比男生容易接受這些事情……”
又是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拯救才接著說:“我想去趟醫院,段娜快……快不行了……”
“什麼?!”我立即從床上跳起來,腦袋砰得在天花板上狠狠撞了一下,滿眼的金星,“快走,趕快來宿舍找我,我發現了新的線索,一會兒當面告訴你。別忘了戴幾個護身符!”
我揉了揉撞得昏昏然的腦袋,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書扔給了吳天,讓他繼續找線索,然後立即衝下了宿舍樓。
出了宿舍樓,不一會兒便看到拯救急火火地騎車從南邊衝了過來,我立即跳上車,喊道:“別停,先去中醫院,把護身符給段娜戴上!”
拯救二話不說,馱著我朝著中醫院疾馳而去。
到了中醫院,找到重症監護室,看到段娜的父母正傷心欲絕地坐在休息椅上哭天喊地,旁邊幾個院領導也是焦頭爛額地安慰著段娜的父母。重症監護室的門關著,除了醫生和護士誰都不允許進去,我們只能眼巴巴地在外邊看著。
沒有人注意到我們兩個的到來,我趴到監護室的大窗戶上,透過玻璃往裡一看,頓時魂飛魄散。
短短三天的時間,段娜完全變了一個樣子,紅潤光澤的面板早就不見了,前幾天至少還是白裡發青,即使看了不舒服,那還是面板的樣子,可現在段娜渾身變作了灰黑色,簡直沒有了生命的跡象。臉頰深陷,形容枯槁,遠遠看去,就像一具沒有完全脫水的木乃伊。
我嚇得渾身發軟地退了開來,連腿都撐不直了,拯救趕忙扶住我,向前面的休息椅走去。
“那還是人嗎,那還是人嗎……”我喃喃自語著,一邊走一邊打著趔趄,把拯救拽得一搖一晃。
好容易找個地方坐下來,拯救悄悄地告訴我:“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最晚拖不過明天了……可能今天晚上就……”
我一個機靈醒了過來,急急地對拯救說:“快,快把護身符拿出來,一定要想辦法給她戴上,這是唯一能救她命的方法,別把嘴張得那麼大,一會兒我再告訴你怎麼回事!”
正好這時從走廊的拐角處走來一位醫生,走廊裡是一片哭天喊地,誰也沒有注意到醫生來了。我和拯救急忙跑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醫生的胳膊就不放了。
我和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