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即止就好。犬子有些地方不太懂事,賢侄也不必太過操勞,隨他去就好。”
這話是在說叫我和馬文才劃清界限嗎?
我微微皺眉,臉上很快又帶著笑容拱手回道:“馬大人客氣了,小生只做份內之事而已。”見馬太守的目光不住地往馬文才那邊瞟,我知道他想過去看看兒子,便不動聲色地告退,自己先離開了。遠遠走到山路邊上時,我看到馬太守正脫下外袍,靜悄悄地蓋在了馬文才身上。
也許……他其實是很在意馬文才的吧……之前也是因為聽到他受傷的事情,才急急忙忙趕到了書院裡來呢。
正往書院那邊走的時候,我迎面撞上了梁山伯和祝英臺,他們兩人正推著一輛板車往這邊來。梁山伯一眼瞧見我,不由得道:“葉兄,文才兄怎麼樣了,他好點了嗎?”
“他發燒燒的很嚴重。”我搖搖頭,梁山伯嘆了口氣。
“我剛才去找馬太守了,但是他怎麼也不肯過來,我心想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就找了英臺去推了輛板車過來,咱們還是快些把他送去醫舍吧。”
“哎,你們等等,馬太守他……”
我話說了一半,突然住了口,見梁山伯和祝英臺都回頭奇怪地望向我,不由得改口道:“沒,沒什麼,你們來的正好。我們過去吧。”
果然,等到我們回到馬廄中時,馬太守人已經不見了。梁祝二人也瞧見了蓋在馬文才身上的斗篷,卻都不約而同地裝作沒看到,對此緘口不提。我們很快將馬文才送去了醫舍,王蘭給開了兩幅藥後,我就打算送他回臥房,孰料王蘭卻出口叫住了我,說是有事要與我說。
我沒有辦法,只能拜託梁山伯幫忙,先送馬文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