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覺得賦了,有時裝出一副窮酸相,故意在某種場合“丟人顯眼”,製造“轟動效應”;
這樣一來,社會便滋生了無數“以貌取人”的“勢利眼”,導致盜賊作案、乞丐求食,都特別注重自己的“身份”。
穿衣戴帽,各有所好,原本無可非議。但由於“勢利眼”們的存在,人們(尤其是身居城鎮 的人們)竟不顧家庭經濟狀態之好壞,一味攀比起來。攀風一刮,女性則首當其衝。
我見過“寧剋制肚皮,也要講俏皮”的家庭主婦,竟不顧家中老小及丈夫的身體,獨自兒塗脂抹粉穿戴時髦。漂亮也著實漂亮些了,可她的漂亮卻是建築在身體衰弱的基礎上
,付出了全家人輪流生病住院的慘重代價。
我也接觸過“只要鈔票,不買花梢”的主兒。她一家三口,節衣縮食,銀行存款已達到五位數字。一年四季,難得碰見他弄頓好飯菜;逢年過節,才發現她們全家人穿著好衣裳。你勸她想開點,趁現在這般年紀好生享受享受,她回答說:我們不想趕時髦。其實,好吃的她也想吃,好衣裳她也想買,只是太吝惜手裡鈔票,不願讓“孔方兄”跑進別人口袋……
春夏秋冬,四季更替,人們與衣的瓜葛糾紛真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矣。春天到了,人們喜盈盈卸掉雍腫的冬裝,可乍暖還寒,又無可奈何地重新在身上“打包”;三伏天裡,熱得人們恨不得把“遮羞布”也脫掉;只有秋季,人們才顯得穿戴自由;但好景不久,寒潮襲來,便又都頗不情願地背上了沉重的“包裝”。
衣,是個令人難以抵卸的誘惑。披掛這種人體“包裝”,如果你選配適當,它能為你增色給你添姿。
衣,又是個令人琢磨不透的怪物。同樣是一種顏色,同樣是這個款式:你穿著顯老,他穿著顯嫩,你穿它讓人覺得俗,他穿著卻叫人感到雅…… 為數眾多的人,穿衣是給別人看:美與醜,聽任別人評說。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既然衣裳非穿不可,這美與不美自身難以明鑑,我們活得很累很累的人,何必太刻意追求呢? 衣裳,自己覺得合適,自己感到寬鬆或者叫舒服,足矣。人家都還在穿長褲,你愛漂亮卻提前穿裙子,凍得手腳冰涼渾身起雞皮疙瘩,這叫美嗎? 衣著美,既要注重場合,也要掌握時令。
恰到好處的美,才令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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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
� 何者謂食?填充肚皮的東西是也。
戰亂或饑荒年代,老百姓常為肚皮發愁。所謂“飢不擇食”,便是窮苦人的寫照。真正品其味,察其色,十分講求食道的主兒,則是上流人物的“福份”,謂之曰“美食家”。高明的廚師,往往替有錢的闊徒當差,為老爺太太小姐們提供膳食服務。在自己家裡,卻無用武之地,因為自家消受不起自己的技藝。
現如今,雖說老百姓生活條件普遍改善了,但絕大多數人對於食道,仍舊講究不起來:一是經濟上不寬裕,太注重吃,便無法顧及其它;二是即便屬於小康之家,想改善生活,卻又沒有弄好吃的手藝。城鎮居民,都忙著做工,下班回來往往精疲力竭,哪還有心思肯花在吃喝上?早餐,匆匆塞塞肚子;中餐,時間有限,只能隨便湊和;只有晚餐較為豐盛,一家人都“歸窩”後心裡踏實了,再不想動彈,主婦或“婦男”也得細心張羅一番。可農村呢?一則是起早摸黑慣了,常常是中飯當早餐,晚上捱到###點鐘,叫做“宵夜”,往往只求碗裡“紮實”;再則窮鄉僻壤,一年到頭難得買上幾回肉,只求肥肉解讒,哪顧得什麼鮮美?一個月能吃到兩回肉,便算是美滿生活了。別看報紙廣播裡報道這兒那兒鄉村如何如何發富。那只是鳳毛鱗角,廣大的農民兄弟離富裕之門還遠著哩。
人類生活之衣食住行。食排在第二位似乎不妥。不穿衣當然不行,但不吃飯更不行。說得醜一點,滿世界的男男女女,辛勤勞作為什麼?都不是在“討生活”,謀生存,掙扎著混口飯吃?!只不過,人們隨著智慧之高低,技能之優劣、德行之善惡……各人“討生活”的方式不同罷了。
粗茶淡飯,卻吃得坦然舒暢的,是人;
山珍海味,卻咀嚼出許多痛苦的,也是人;
破衣爛衫,食難飽肚而淪為乞丐者,同樣是人。
只注重吃的數量而不注重質量的民族,只能與貧窮落後為伍。
可光講究吃的品種花色而忽視其營養及吸收的人,能稱得上是真正的美食家麼?叫我說,他只能算是個“進口家”,只圖了個“嘴巴